搞清楚原因,他就沒那麼生氣了,這個病就是這樣,發作快,去的也快。
然而,對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也不能確定。
所以他只是淡淡地表示,“我在巡察署只是掛名,不方便。”
杜立德的嘴巴動一動,似乎在考慮怎麼措辭。
“別說了,”曲澗磊一擺手,很乾脆地表示,“我不僅喜歡機械理論,更是終極戰士。”
你要讓我從專業角度考慮,那就麻煩你先想一想,我是哪個陣營的。
“這樣啊,”杜立德失望地嘆口氣,然後馬上表示,“抱歉,我不知道您是終極戰士。”
他不是沒有猜過對方可能是終極戰士,心裡也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
現在被對方正式否定,他就馬上表示道歉——這種大人物的憤怒,他真承受不起。
經過這段插曲,曲澗磊實在是沒心思跟對方談更多了。
杜立德是技術人員,但多少能感到對方情緒不高,沒敢再糾纏,坐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
他離開之後不久,又有人叩門,卻是打聽門面房是不是要出租。
來的是一男一女,像是一對夫婦,開出的價格是每個月五百塊銀元。
曲澗磊直接拒絕了,這裡的房租並不便宜,在中心城都算得上是好地段。
像此前租房子的那位,月租都是七百塊銀元,現在直接降了兩百。
曲澗磊連價都沒有報,就直接請對方走人了。
他本來就不擅長討價還價,對這種沒誠意的人,一個字都懶得多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訊息傳出去了,接下來的幾天,來了好幾撥人要租房,給的價錢都不高。
這是有人使壞?曲澗磊不得不這麼猜測,但是想一想,又覺得不至於。
那三個治安員和前租戶,已經知道他跟巡察署的人認識了,難道還有膽子再作怪?
不過他還是有點煩不勝煩,索性直接貼了一張紙出去:“房租每月九百塊,不接受還價!”
其實這個價格,也未必就高,畢竟前房東田守義也不是本地人,只有居留權。
紙貼出去,打擾的人果然就少了,但也不是沒有。
敲開門後,對方開口就直接質問,“這個地方的房租,怎麼能高成這個樣子?”
曲澗磊的回答就是——直接關上大門。
四天之內,這種事情發生了兩次,曲澗磊隱約猜到:自己八成是被人針對了。
類似事情,他在藍星也遇到過,策劃的人可能是其他房東,也可能是那個前租客。
甚至巡察署有人暗戳戳作怪,這也難說。
曲澗磊真的很想在紙上加一句“窮鬼滾粗”,不過……平靜的生活還是要珍惜。
在小院裡待了十二天之後,他終於決定出門一趟。
出門的原因有二,一個是沒吃的了。
他飯量很大,此前收拾小院的時候,他還特地囤了一批食物,但是現在儲備已經見底。
所以他開著車,先去市場買了一批糧食和變異獸肉。
中心城的變異獸肉很少有新鮮的,大部分都是冷凍的,口感也差一些。
但是曲澗磊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有吃的就不錯了,哪裡還講什麼美食家的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