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銅鏡的鏡光,可以消除製作鬥文時的種種無形障礙?!”
這個大膽的想法,讓李慕然心頭狂跳,如果他沒有猜錯,那意味著什麼,簡直難以想象!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李慕然耐著性子等了兩個時辰,銅鏡表面再次泛出了一層淡淡的銀輝。
李慕然拿銅鏡對著一張符紙照了一會,然後再用這張符紙製符。
果然,又是一氣呵成,沒有遇到任何困難!
“真的如此!”李慕然捧著銅鏡喃喃說道:“這簡直是逆天寶鏡!”
要知道,典籍中反覆提及,符紙製作最艱難之處,就在於各種鬥文的繪製!因為這個過程會受到種種無形之力的排斥,困難重重。如果銅鏡能化解這個問題,那符籙的製作難度,就會大大降低!
“有了這枚銅鏡,我足以成為本宗最優秀的制符弟子——不,是制符大師!”李慕然激動而欣喜的想到。
狂喜讓李慕然興奮了好一陣子,但理智卻讓他逐漸平靜下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如果讓宗門的其他人知道我有這等逆天寶鏡,一定會如典籍中所說,要千方百計的搶奪過去、據為己有,而屆時我必定因此而死無葬身之地。”
“這件事情,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也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李慕然念及此處,立刻將銅鏡收起。
“還有這些符籙,我制符的本領,也不能暴露出來,以免引起懷疑。這些炎爆術不能拿出來出售,如果需要靈石,還是隻出售一些一星元氣符為妙。”
發現銅鏡的逆天作用後,李慕然對自己的修行之路又要重新做出一番計劃,修仙界原本就是爾虞我詐、風波暗湧,如今他又身懷異寶,更要加倍的小心翼翼、處處提防,不可有一點大意。
接下來的日子,李慕然每日清晨都會煉化一顆聚元丹,然後打點藏書閣,閱覽典籍;到了晚上,他會修煉一會夜隱術;如果天氣不錯又四處無人,他就會暗中拿出銅鏡曬曬月光,然後製作一兩張炎爆符和一星元氣符。到了子時,便去休息,以免太過疲憊。
有這逆天的銅鏡在手,李慕然制符自然十分順利。一星元氣符不需要繪製鬥文,銅鏡的鏡光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李慕然憑自身的能力就能十拿九穩的製作一星元氣符;至於炎爆符,在銅鏡的幫助下,十次裡最多隻有一兩次失手。
如此驚人的制符效率,讓李慕然儲物袋中的符籙逐漸增多;不僅如此,他的修為,也靠著聚元丹提供的元氣,在逐步的提升。
充實的生活,讓時間過得特別快。李慕然就這麼平靜的等待著肖書生的歸來,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仍然不見肖書生返回藏書閣。
“怎麼回事?肖師兄說他短則半月、長則一月就會回來,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怎麼仍然沒有半點訊息?”李慕然心中疑惑,便委託木離打聽此事。
這一日傍晚,李慕然剛要將藏書閣關閉,忽然見木離急衝衝的向此處奔來。
木離見到李慕然,遠遠的就大聲喊道:“趙師兄,藏書閣執事肖書生出事了!”
“出事了?”李慕然心中一涼。
木離大口喘氣,稍微平靜後,說道:“我去赤霞觀打聽過了。當初肖書生是和一位姓莫的師兄一起離開宗門。但就在昨日夜晚,那位莫師兄已經回來了,但受了不輕的傷,肖書生卻沒能返回,多半已經遇到了意外。”
“原來如此!”李慕然心中一沉,幾分悲涼之意油然而生。
“你見到那位莫師兄了麼?他親口證實肖書生已經遭遇不測?”李慕然追問道。
木離搖了搖頭:“這倒沒有,聽赤霞觀的師兄說,莫師兄受傷不輕、正在養傷,所以不便相見。”
“我知道了!”李慕然點了點頭:“明日我去找知事房的管事師兄,看看如何交接藏書閣的事宜。”
“那我先走了。”木離告辭道,他見李慕然神色黯然,又寬慰了幾句,便離開了藏書閣。
李慕然送走木離,轉身關上藏書閣的大門,忍不住長嘆一聲。
“肖師兄,想不到那日一別,竟然從此陰陽相隔!”
念及此處,李慕然不禁悲從中來,心情也頗為低沉。
他和肖書生雖然認識不久,但卻十分投緣;也許是因為他們二人都是“資深書蟲”,志趣相投,隱隱間,都把對方當成了知己,所以肖書生臨走前,會委託才認識數月的李慕然來打點藏書閣,而不是拜託給他的同門師兄弟。
也正因為如此,得知肖書生橫遭不測的訊息,李慕然才會如此神傷,彷彿失去了一位相交多年的老友。
不知不覺間,李慕然踱步到藏書閣一層角落裡的一個書架前。
“肖師兄離開藏書閣前的那幾天,看的就是這裡的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