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父親回來。”
“為什麼?”
“因為豹子要吃人了。”韓遂嘆了一口氣,答非所問。八月下,渤海郡,大河故瀆。
這條大河故瀆在前年黃河決堤的時候,起到了重要的分洪作用。大部分洪水都沿著這條大河故瀆流進了絳水河,再流進漳水河匯入了大海。
為了防患於未然,去年河北組織了大量人力進行開挖疏浚,但由於今年中原大旱,黃河水位驟減,大河故瀆早已乾涸。
青州軍順利翻越了大河故瀆,進入了一望無際的大平原。田楷駐馬停下,回頭望望後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還有一百五十里就到達南皮了。這一路上,大軍小心翼翼,前後密切保護,唯恐遭到北疆軍突襲,結果虛驚一場,連個北疆軍的影子都沒有到。
看樣子,曹丞相在信都城下的攻擊起到了效果,所有的北疆軍都被吸引過去了。
斥候飛馬來報,馬騰將軍已經到達東光城下,包圍了東光城。但因為馬騰將軍所率的軍隊是鐵騎,沒有攻城工具,無法強行攻城,所以請田大人速去會合。
“城內有多少守軍?”田楷記得北疆軍已經放棄了東光城,而且斥候也一再回報東光城是一座空城,怎麼現在城內又出現了守軍?
東光城距離南皮城一百二十里,如果讓南皮城得到訊息,事先做好準備,攻打南皮城就有點麻煩了。
難道北疆軍發現了自己?
“城內有多少人我們不知道。”斥候說道,
“但我們看到城樓上掛的是吳雄的戰旗。”
“吳雄?”田楷吃了一驚。吳雄一直駐守在南皮城,怎麼突然出現在東光?
“北疆軍是不是發現了我們?”田楷轉頭問關靖道。
“肯定是的。”關靖說道,
“昨天晚上斥候還回稟說東光城是空的,但剛剛過了一夜,吳雄就到了東光城,可見北疆軍最遲是在前天晚上發現我們的。”
“他到了東光,信都城的援軍也就快到南皮了。”田楷焦急地說道,
“信都城距離南皮大約三百里,如果北疆軍昨天開始支援南皮,那麼他們最遲明天晚上或者後天上午就可以趕到南皮。”
“時間,現在我們要搶時間。”關靖急切地說道,
“此處距離南皮一百五十里,誰先趕到南皮,誰就贏了。”田楷再不猶豫,立即傳令兗州軍的夏侯惇、李典,徐州軍的臧霸、孫觀,荊州軍的文聘、黃忠、魏延,加快行軍速度,今夜務必拿下東光城。
大河故瀆乾涸的河床上,一支大軍正在飛速狂奔。張震、秦誼、高順三人並排站在河堤上,望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計程車卒們,眼裡只有焦急,沒有半分憐憫。
斥候打馬急馳而來。
“三位大人,青州軍已經越過大河故瀆,正急速向東光城而去。”
“兗州軍距離大河故瀆還有多少路?”張震急聲問道。
“大約五里。”三人互相看看,心急如焚。
“我們距離阻擊地點還有十里。”高順指指前方,無奈地說道,
“等我們趕到那裡,兗州軍已經越過大河故瀆了。”
“如果把兗州軍放過去,虎頭將軍會把我們三個殺了的。”秦誼苦笑道。
張震怒罵一聲,一把拽下戰盔,狠狠地砸到地上,
“傳令,虎賁營將士丟棄重械,急速前進。”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