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開始有些醉意。
原本很精神地計劃好了今晚要去玩什麼的謝凝紫這會兒也如一尾懶魚,軟綿綿懶洋洋地縮在楚天舒懷裡,雖然嘴裡始終說自己沒有醉,可是鼻子上冒了鼻涕泡泡,眼睛雖然還睜著,但沒有焦點,微微地眯著,想也知道看不清楚多少東西了。
大約是已經醉了的。
只是還沒睡著。
楚天舒抱著謝凝紫,慢慢與工人們喝酒,說笑。
到夜幕降臨之後的八點半鐘,啤酒又一次地喝完了。
楚天舒將謝凝紫放在自己在廠裡的休息室裡,鎖上了門,又去買啤酒。
之前買啤酒的小酒館裡,酒童都因元王節而請了假,跑出去與女友玩耍。
剩下一個年邁的掌櫃,見到楚天舒,又是說笑:“楚工,又來要酒?”
“是的,還是老樣子,先拿六桶吧,我帶了人的。”
“楚工今日當真破費了。”掌櫃笑著,收了楚天舒的錢,又懶洋洋趴在櫃檯上眯起眼睛:“今日喝得可還好?”
“自然是好的了。”楚天舒笑笑:“說起來,我總覺得,啤酒可以冰一下,你們這兒有深一些得老井嗎?”
“楚工既然如此說……這樣吧,我去打一些啤酒來,給你放老井裡頭冰上,楚工過上……過一個時辰吧,過一個時辰,若還沒有吃醉酒的話,便找我來取酒。”
“過一個時辰,也差不多該打烊了,把酒給了你,我就關門休息。”
“一個時辰。”楚天舒笑笑:“老哥說話還挺文氣。”
“老雲人了,不好改,而且就這麼個說法,楚工知道是兩個小時就行了。”老掌櫃說笑間,又說道:“今日託楚工的福氣,賣了小一個月的酒水,冰的那點酒,就權當是我老頭兒送你的了。”
“好。”楚天舒呵呵笑著:“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晚一些就過來取酒。”
說笑間,又扛起一桶酒,與工人們搖搖晃晃,就把酒帶了回去。
又喝了一會兒,楚天舒做出醉了的姿態,又去了休息室,抱了謝凝紫出門。
搖搖晃晃地,謝凝紫也一直沒有什麼反應。
出門時候路上也沒什麼人,黑燈瞎火的,很有一些難走。
出了門沒多會兒,楚天舒找了一家比較上檔次的客棧,抱著謝凝紫走了進去。
迷迷糊糊間開了一間房。
天氣熱,又去問了有沒有冰。
反覆了兩三次,楚天舒回到房間裡坐好了,摸摸謝凝紫的臉。
臉有些燙。
這會兒謝凝紫已經熟睡,鼻息憨熟,摸了臉沒有反應,摸摸腰,也沒有。
楚天舒推了她幾下,仍舊沒有反應,只是睡。
長舒一口氣。
楚天舒褪去了眼裡的微醺,拿了信,離開房間。
離開之後,一路往陳王府裡走。
進了門便去陳王處打問。
陳王的老僕說了陳王殿下已經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