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應該讓海嘯聽聽的好,讓他知道一下他一直鄙視的窩囊無膽老爸有多厲害,看來接下來就要說他為什麼要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誰也沒想到,崑崙派竟然出陰著。他們讓海鳴最後去見一下我三弟媳,卻暗中使用一種毒藥,藉助我三弟媳傳染了我三弟。回來之後我三弟就發作,雖然有我又邀請了許多人,傾盡我碧波海天之力也僅僅保住了他的性命。”
提起這些往事,碧瓊也有些傷感,這些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跟外人談起,以他的修為,心中都難以平靜。
“當時我們想盡了一切辦法,結果我三弟卻一直昏迷不醒,僅僅能保住他的性命。或許是父子連心,在海嘯被抱回來之後,三弟竟然奇蹟般的清醒過來。他雖然清醒過來,元嬰卻受到了損傷,腦部也受到了一定損傷,只能藉助一種類似於世俗界酒的藥物,來麻醉治療自己的疼痛。這個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元嬰受損,靈脈已斷。恢復不可能不說,時間也不允許,這種情況下,三弟徹底的自暴自棄。”
“為自己救不了妻子而後悔,為即將到來的千年之約而痛苦,這才會有如今的海鳴。而他也以死要挾,讓我們不能將這件事情跟海嘯所,即便讓海嘯恨他一輩子,他也不想讓海嘯知道,跟著他一起痛苦。”
唉,就知道,裡邊肯定有事。
原來海鳴昏迷了幾百年,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靈脈不比其他。人體奧妙無窮,雖然修真者跟武者不同,沒有經脈一說。不過體內也有一些奇怪的吸收靈氣的之處,稱之為靈脈,隨著力量增長靈脈變得更加強大。
吸收靈氣,跟對靈氣的控制都來源於靈脈,靈脈連通著身體跟元嬰。
身體控制元嬰也需要靈脈,一旦靈脈受損,人的元嬰都不敢隨便離開身體,否則就難以控制回來不說,身體跟元嬰脫離之後,元嬰跟身體都會快速失去靈氣。
而且身體不能吸收靈氣,不能給元嬰提供補給。
“因為當初在約定之處,已經說好不能對當時在場之外的人提起,所以這本來不算秘密的事情,也就一直這麼壓著。所有人都以為千年之約有多神秘,以為是兩個門派之間的爭鬥,其實很簡單。”
“呵呵”文濤淡淡一笑,反問道:“簡單嗎?我看也不簡單,恐怕比別人想象中來的更加猛烈。”
現在文濤明白了海鳴那句,連累其他人的話的意思,如果他自己能比武解決,那也就算了。
不過以他們兄弟的感情,就算他不能參加比試,或者參加了輸了這場比賽。碧波海天顯然也已經做出了決定,會動手,碧波海天這麼多年看似沒有一點動靜。
越是如此越有問題,也正符合碧瓊的性格。
以他的能力,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佈局,同時佈置力量準備跟崑崙派玩一場真正的千年之約大戰,一點動靜沒有也是在正常不過的。
果然,文濤的一句話讓碧瓊的眼神停在文濤的臉上,一動不動的盯著文濤。
對於文濤知道這件事情,就連碧瓊都有些吃驚。
“如果我不知道這個千年之約的真正情況,也許我也不會知道你打算跟崑崙派玩大決戰的心情,不過知道了千年之約以及海鳴的事情,後邊的事情並不難猜。以你們兄弟的感情,你們不可能不管,而崑崙派陰了你們一回,害得海鳴成了廢人,這個仇你們碧波海天不可能不報,而你們一直不讓海嘯發展,以及這千年來碧波海天異常的平靜,都說明這背後有異常驚天大浪在醞釀。”
文濤淡淡的笑看著碧瓊道:“別人或許要做到這些不可能,畢竟崑崙派跟其他門派都盯著你們,這麼大的動靜,千年的準備要一點馬腳不露出來,很難。但碧波海天不同,因為他們有修真界易算第一的碧瓊大島主您,不可能的事情也就變成可能。”
看來,他比自己想象的更聰明,更會算計。
自己還是低估了他,好在他不會成為碧波海天的敵人,否則就算不要那一線生機,碧瓊也決議要殺了文濤。
“早在知道你將七色雨繁殖並且控制,甚至後來搞出百萬七色雨大軍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果然沒錯。”
“不過我很奇怪”文濤看著碧瓊很認真道:“別的不敢說,治病我還是有些信心,尤其是治療元嬰受的傷,你們碧波海天也有人親自體驗過,難道你們是擔心我要太多診費,放心,大家怎麼說也算是半個自己人,給你們半價優惠。”
“呵!”對於文濤的笑話,碧瓊也報以輕笑:“你的出現,尤其是救了海嘯以及後來種種神奇的表現,包括你自創的那套神奇的針法,以及對修真者的治療之法,都讓我們動心過。可惜三弟他如今已經放棄,根本就不去治療。就算你有辦法治療好,距離千年之約只有幾十年,他一樣不可能打敗純陽真人。更何況,他身上的傷也根本不可能徹底治療好。”
“未必!”文濤心說,那要看誰了。不過突然,文濤看到碧瓊眼睛的時候,突然一愣,心裡一激靈,恍然大悟。
原來碧瓊這個傢伙在激自己,還是想讓自己治療海鳴。
不過他現在才有這個想法,之前的話也不算是假話,這次應該是他臨要渡劫之前,強行命令海鳴的。
“文醫生難道有辦法?”
文濤逗他道:“其實你不用激我,效果不是很好,你可以誇獎我幾句,例如神醫在世,無所不能這種話,或許我就有辦法。”
聽到文濤揭破自己的算計,碧瓊也不當回事,笑了一笑。
“還請文神醫幫幫我三弟,碧瓊以及碧波海天感激不盡,診費事情只要碧波海天拿得出來,一定不會少了文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