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我”道元不解的道:“你是?”
文濤沒去回答他的話,仍然自顧自的道:“在我們海外散修中,這叫做殺劫,目的就是攔截住你殺了之後搶東西,在你們世俗界好像叫做搶劫吧。”
“”道元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本掌教只是關心朋友的安慰,同時也想看看各位到底是何門何派,如果你們說清楚了,道元立刻讓路。”這種話,道元說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在一旁的眾人,也都已經習慣了。就連一開始感覺很是虛偽,無恥的心明等三名峨嵋派心字輩弟子此時也早已經習慣了。
不過他說他的,文濤完全跟沒聽見一般,繼續道:“不過要說起來也有一些差別,我們海外散修比較直接,看你弱就是直接要殺了你搶東西,而你們則比較虛偽無恥。你這麼說無非是想試探我是不是大門派,有沒有背後勢力支撐,說這是你的朋友無非是想找個藉口而已。你聽說過一個故事嗎,有一個人看到前面出車禍了,許多人在圍觀搖頭嘆氣,有人還感嘆這麼大歲數了竟然最後被車撞了,一個好奇心挺重的人想進去。就說那是他爸爸,結果眾人讓開,那是一頭驢。這是你們世俗界的小故事,多有意思啊,我現在怎麼看你都是那頭驢。”
文濤說的很平淡,平淡的就好像兩個人在聊天一般,而且是那種很平和的狀態下。
在文濤說話的過程中,道元也不是沒插過話,想把話接過來。不過文濤那種我說我的身邊一切雜音一切外來因素,對我如浮雲而已的感覺,讓道元的聲音就算一提再提也難以壓過文濤那淡定從容的聲音。
“你在說什麼”
“立刻閉嘴,你們是那個門派的”
“告訴你”
“很抱歉,我這個人喜歡用比喻跟例子解說,這大概是學習了你們世俗界的知識的原因吧。你們世俗界有句至理名言,既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當然,這兩句還不足以表達你,如果再加上無膽匪類這四個字就比較合適了。確切的說呢,就是你們既想透過這種方式掠奪東西,但是又不想讓人說你們行徑跟海外野蠻散修一樣,要保持你們蜀山門派的臉面之類的,就是死要面子。”
“至於無膽匪類這四個字呢,就是因為你遲遲不敢對我下手,因為你擔心萬一我們有後盾或者想試探更多。”
什麼是力量,就跟吵架一樣,潑婦罵街比聲音大那是最低檔次最低層次的罵街。真正語言的魅力,並不需要多大的聲音跟喊得多麼響亮,就如同現在道元的聲音很大,很憤怒喊的很響,但是文濤的話卻更具有穿透力跟影響力。
在一旁的小四心中暗自佩服,老闆就是老闆,這種方式這種從容的說這種話,而且不受其他任何影響恐怕也只有老闆能做到了。
此時的道元已經有點抓狂了,雖然文濤沒提高音調,也沒有特別的動作。但是他不論喊或者說什麼,都很難說完整了,這種狀態相當的奇妙。看得道元身後的那些人,一個個都皺眉頭,被文濤說的更是臉色跟心火都動了。
修真界之間,用這種話語上的策略一般都很少,因為一般修真者都不擅長。都是那種已閉關幾十年,信奉一切以力量為主的人。
但是對於生在世俗界,如今才不過不到三十歲的文濤來說,攻心依然是上策。雖然不想收服什麼,不過能先攪亂敵心,也是為為勝利備下的糧草,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更重要的一點,這也是文濤想說的,他很討厭道元這種既想偷腥又沒膽量又虛偽無恥的傢伙。
“你找死”這種時候,再不發火道元就真的成聖人了,自己搶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