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真荒唐,這廬山周宣以前來過,但卻又是千年後,旋而上,直到嶺,遊覽白鹿書院、東林寺、錦繡谷、龍宮洞、含鄱口,還有美廬什麼的,沒想到穿越千年回到南唐還能舊地重遊,只是山路實在難走,累點倒沒什麼,周宣為他腳上的皮鞋心痛,當世獨一無二的鞋子,他一直很愛護,想多穿兩年,但今天看來是要廢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要回去,嗚嗚嗚。”
林涵蘊腰腹擱在馬鞍上,頭和腳向兩旁耷拉著,家丁帽已不知掉到了哪裡,髻也散了,頭披垂下來,梢還拖到了地上,山路有荊刺,有時纏住梢,一扯,頭皮好痛,林二小姐哭了。
周宣安慰她說:“別哭了,你不是一直說要看我和別人賭博嗎,這回你該大飽眼福了。”
林涵蘊哭著說:“可先放我下來呀,我的頭都快被扯光了。”
周宣笑嘻嘻說:“頭扯光了也沒什麼,東林寺快到了吧,你當尼姑去。”
林涵蘊不哭了,手腳身子都不能動,只有嘴巴能動,牙齒咬得格格響,恨道:“周宣,我要咬死你!”
周宣叫道:“三痴老兄,把林小姐的**道給解了吧。”
三痴手裡提著李大人自顧攀登,理也不理。
周宣心裡惱道:“看你神氣到什麼時候,等你成了我的劍奴我讓你每天狂練三個時辰的劍,看不累死你。”撈起林涵蘊地長,胡亂替她打個結。免得亂蓬蓬纏到路邊荊棘上。
山路越來越陡峭。大青馬顯然是慣走山路地,跳躥攀登,可就苦了馬鞍上的林涵蘊。顛來簸去,如果不是周宣按住她的腰和**,她早不知摔下來多少回了!
周宣大聲道:“三痴,你太卑鄙了!”
三痴猛地停下腳步,扭頭森然問:“你說什麼?”
周宣道:“我不象你那樣身有武藝,爬山已經很辛苦。還要扶著林小姐,極費體力,等上了山,我已經累得半死,哪還有精力和你賭勝,你說你是不是卑鄙?”
三痴微微一笑:“那就用繩子把她綁在馬鞍上好了。”
林涵蘊大叫起來:“不要綁,我不綁,我寧願這樣擱著。”
周宣說:“三痴。林小姐她一個小女孩子難道還對你有威脅不成,解了她**有什麼要緊!”
三痴問:“真地要解嗎?”
周宣說:“當然要解。”
三痴將李大人放在山道上,走過來說:“這可是你要求的,等下不要又說我卑鄙。”
周宣笑道:“在下又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其實三痴兄其實完全可以不和我賭,硬把我抓去當棋奴。”
三痴淡淡道:“那樣沒意思。我講究以藝服人,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不然的話你也不肯把三十六道珍瓏和盤托出。”
周宣哈哈大笑:“我也講究以藝服人,三痴兄,我們兩個實在是有緣。”
林涵蘊插嘴說:“果真是有緣,反正總有一個要當另一個的奴隸,一輩子的奴隸。”
三痴伸手在林涵蘊後頸一拍,林涵蘊雙手立即就能動了,抱住馬鞍,身子慢慢滑下來,卻覺腿腳痠軟,吊著周宣地臂膀才能站起來。
周宣看到綁成粽子似的李大人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又在向他表達:“周公子,也幫我求個情,我綁得好難受。”
周宣心想:“這李大人是個男人,怎麼生一雙女人的眼睛,比林涵蘊的眼神還豐富,如果不是看到你有喉結和胡茬,還真要以為你是女扮男裝了。”說:“三痴兄,我再向你求個情,給李大人也鬆了綁吧。”
三痴冷哼一聲:“不要得寸進尺,這個姓李的是個半死的人,你替他求什麼情!”又對腳邊的李大人說:“你該知足了,如果不是我要和周公子賭,你早山死去多時,現在讓你多活一天,你該慶幸才是。”說著,二指勾住李大人背部地繩索,提著繼續上山。
周宣扶著林涵蘊爬了一程,林涵蘊筋絡的麻痺才消除掉,甩開周宣的手自己走。
從甘棠湖那邊到廬山半山腰的東林寺就有近三十里路,而且還是山路,從午時三刻走到申時末,才從東林寺外地虎溪邊走過。
周宣這時還有雅興談什麼東林寺慧遠和尚“虎溪三笑”的故事,林涵蘊實在爬不動了,哭喪著臉說:“周宣,我走不
膝蓋打抖,我中午都沒吃飯。”
周宣說:“我也沒吃飯。”扶著她繼續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