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尉衍不理會宋榮妍的抗拒,掌控著宋榮妍做到了最後,傅尉衍湊過去親吻宋榮妍嬌嫩的唇瓣。宋榮妍在渾渾噩噩中聽見傅尉衍說著曖昧的話語,宋榮妍羞窘得把臉埋入枕頭裡。
宋榮妍渾身上下泛著一層粉色,在閃爍的燭火中動人得要命,這個時候的宋榮妍在傅尉衍眼裡是最迷人的,他當然捨不得放過宋榮妍,傅尉衍伸出大掌將宋榮妍拉出來,咬著她的耳朵說著曖昧至極的話語,“別害羞。我可以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做這些就不算什麼了。妍妍,你不知道你的滋味有多甜美,讓我還想再來一次。”
話音落下,傅尉衍果真就付諸於行動,連續幾次後,宋榮妍渾身痠軟,連抬一下胳膊都困難了,只能任由傅尉衍擺佈,這個洞房花燭夜很快就過去了,宋榮妍滿足後要用同樣的方式幫傅尉衍。
但傅尉衍不允許她這樣做,她和傅尉衍力量懸殊太大,在傅尉衍的制止下。宋榮妍想用強的都不行,張開嘴在傅尉衍的身上一陣亂咬,傅尉衍不斷地發出“嘶”的一聲,到後來終於稍微退讓了,握住宋榮妍的手放到他那裡。
外面的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橘紅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把以大紅色為主的屋子裡蒙上了一層光輝,顯得無比的祥和聖潔,傅尉衍和宋榮妍一夜都沒有睡覺,但精神上比任何時候都要興奮,宋榮妍枕在傅尉衍健壯的手臂上,對傅尉衍說起了他“死去”的那幾年,她是如何度過的。
雖然傅尉衍已經從日記本上看到過了,但此刻依舊很認真又耐心地聽著,攬在宋榮妍肩上的手臂越來越緊,傅尉衍猛地用力閉上雙眸,所幸那些災難全都過去了,正因為不想讓宋榮妍再經受一次失去他的痛苦,他才更要讓宋榮妍忘掉他和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他給不起宋榮妍下半生了,就不能那麼自私地讓宋榮妍以後為他痛不欲生,宋榮妍沒有機會再怪他,因為一旦商佑城的催眠成功了,宋榮妍到死都不記得他尉子墨曾經來過自己的生命中,放手是最大的成全。
傅尉衍的心疼得滴血,宋榮妍在不知不覺間睡過去時,傅尉衍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的睡容,那麼恬靜又幸福,越是這樣,傅尉衍心裡就越難受。
他緊抿著薄唇,眉宇間一片灰白之色,性感的喉嚨猛地滾動兩下,傅尉衍眼中的淚水猝然湧出來,他一把摟緊宋榮妍的身子,在心裡一遍遍呢喃著,“Rnata,我愛你”
宋榮妍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她和傅尉衍舉行了婚禮,她穿著白色的婚紗做了傅尉衍的新娘,但藺韓軒從直升飛機上丟了幾顆炸彈下來,傅尉衍為救她而死了,所有人為了不讓她痛苦,商佑城就給她催眠,讓她忘記了傅尉衍夢境到這裡戛然而止,宋榮妍尖叫一聲驚醒過來。
她滿頭冷汗地坐在大床上,第一反應就是在腦海裡搜尋傅尉衍這個男人和有關傅尉衍的一切,直到過去的點點滴滴都清晰地浮現出來時,宋榮妍鬆了一口氣癱在床上,嚇死她了,原來確實只是一場夢而已。
如果宋啟帆他們真的對她催眠,那這行為也太愚蠢了,她對尉子墨的執念那麼深,早就成瘋成魔了,宋榮妍覺得商佑城的催眠不會對她起作用,相反只能讓她更愛尉子墨,絕對不會把尉子墨從她的記憶中抹得一乾二淨。
宋榮妍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穿著傅尉衍白色的襯衣,領口的扣子開了兩顆,一大片春色露了出來,宋榮妍抿唇笑了笑,傅尉衍這個流氓,每次不僅喜歡給她換上他的襯衣,並且故意不把釦子扣好,傅尉衍坦然承認這樣讓他更有獸性和征服慾望。
宋榮妍的被子搭在腿上,目光在房間裡掃了一圈,床頭牆壁上的紅色蠟燭已經燃完了,屋子中跟昨晚一樣全都是大紅色,但並不豔俗,相反讓宋榮妍心裡越發有一種作為新娘的幸福感,看到地板上灑下的陽光,宋榮妍終於覺得真實了。
整整八年,就在昨天晚上她完成了今生最大的心願,變成了傅尉衍真正的妻子,宋榮妍想起滿足地閉上雙眼離開人世的蔡婉婷,此刻宋榮妍就跟蔡婉婷一樣,能成為最愛男人的新娘,就算生命在下一秒鐘結束,她也無憾了。
宋榮妍到浴室裡洗漱換衣服,雖然昨晚沒有跟傅尉衍真槍實彈地做,但傅尉衍幾次把她送入巔峰,她耗盡了太多體力,宋榮妍走路的時候都提不上力氣。從浴室裡扶著牆出來時,宋榮妍叫著傅尉衍,卻並沒有聽見回應。
宋榮妍心裡不好的預感又上來了,神色頓時一慌,額頭上的冷汗冒出來,直到耳邊傳來美妙的鋼琴音,宋榮妍一點點睜大眼睛,是傅尉衍在彈鋼琴嗎?宋榮妍連忙順著聲源找過去,很快就在院子裡的那棵銀杏樹下看見了傅尉衍的背影。
這棵銀杏樹粗壯、枝葉茂繁,遮天蔽日像是一把巨大的傘,人站在下面,只要一伸手就能夠上金黃的葉子,巴黎這個季節正是銀杏樹落葉的時候,那些金黃色的葉子有幾片落在傅尉衍的身上,鋼琴上也落了一片又一片,已經是黃昏了,銀杏樹和俊美的男人以及鋼琴組合在一起,就如同一幅油畫般唯美,讓宋榮妍移不開視線。
一曲終了後,傅尉衍回頭看到站在夕陽中的宋榮妍。過去的畫面閃現在腦海中,傅尉衍深邃的雙眸裡驟然湧出一股潮溼,他的嘴角勾出清淺的弧度,一隻手向宋榮妍伸了過去,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閃動著光芒,傅尉衍溫柔地叫著宋榮妍的名字,“Rnata,過來。”
宋榮妍走了過去,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銀杏樹葉子,腳踩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聲響,宋榮妍剛到傅尉衍面前,就被傅尉衍伸出的手拉著坐在了腿上。
“唔”宋榮妍猛地跌入傅尉衍的胸膛,下意識地抱住傅尉衍健碩的腰身。
銀杏樹下的光線暗淡,傅尉衍開啟了燈,一瞬間頭頂彩色的燈光全都亮了起來,繁茂的銀杏樹彷彿遮蔽了外界的一切,只留下這片空間,構成了另外一個世界,讓宋榮妍覺得似乎置身在一棵會發光的樹下,夢幻得彷彿童話。
如今她和傅尉衍沒有地位和萬貫家產,但這種生活遠離了所有的世俗喧囂,那些勾心鬥角和愛恨情仇都不復存在了,現在他們就像待在世外桃源中,宋榮妍頗有些樂不思蜀,她趴伏在傅尉衍滾燙結實的胸膛上,用手指繞著傅尉衍的襯衣釦子,宋榮妍語氣柔軟地問傅尉衍,“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裡,哪兒也不去了好不好?回國把商旭接過來,對他解釋清楚,他一定會接受我們。”
傅尉衍把宋榮妍纖弱的身子揉入懷中,聞言慢慢地收緊雙臂,傅尉衍的大掌撫摸在宋榮妍背後的頭髮上,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宋榮妍,他溫柔地應道:“好,只要你喜歡,那就在這裡住上一輩子。”
“那天在醫院裡你為了救藺韓錦而掐我的脖子,是不是因為你料定了拿我做人質,表哥就一定會放過藺韓錦?”宋榮妍心平氣和地問傅尉衍,她並非質疑傅尉衍對自己的感情,只不過是想解開心中的疑惑。
傅尉衍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湊過去在宋榮妍的唇瓣上親了親,他和宋榮妍額頭相抵,鼻子摩挲著宋榮妍的,炙熱的呼吸在兩人之間縈繞,傅尉衍的嗓音聽起來磁性又溫軟,“那個時候表哥已經失去了理智,若不是拿你的性命相要挾,他肯定會把藺韓錦丟到樓下,到時候他逃脫不掉殺人的罪名。”
“假設我沒有阻攔住他,藺韓錦死了,我也不可能真的掐死你啊!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但當時我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你別怪我,我道歉。再不行,我讓你掐我還回來怎麼樣?”傅尉衍說著握住宋榮妍的手腕,果真讓宋榮妍掐上了他的脖子。
宋榮妍摸到傅尉衍凸起的喉嚨,愣了幾秒鐘後,她“噗”地笑了,傅尉衍這哪是在對她道歉,他分明是在撒嬌賣萌好嗎?宋榮妍仰起頭咬住傅尉衍的喉嚨。
她的力道很輕。與其說是咬,倒不如說是在挑逗傅尉衍,傅尉衍怎麼可能受得住宋榮妍這樣?傅尉衍伸手扳住宋榮妍的臉,低頭盯著宋榮妍的眼睛,他嗓音沙啞地警告道:“你是真的不想下床了嗎?不要以為現在你肚子裡有了孩子,我就治不住你了。昨晚你才幾次就不行了,嗯?”
“你來啊!”宋榮妍挑釁地看著傅尉衍。
天色已經黑了,五彩的燈光下宋榮妍的眸子裡閃動亮晶晶的光芒,那張臉柔美動人,溫香軟玉在懷,並且還是如此溫馨夢幻的氛圍,傅尉衍忍無可忍,手臂緊鎖著女人細軟的腰,他低頭狠狠地吻住宋榮妍的唇,像是在蹂躪嬌娃娃般,傅尉衍惱恨卻又寵溺至極的話語淹沒在兩人的唇齒間,“小丫頭片子”
這天的晚飯當然還是傅尉衍親自做的,他右手的傷雖然好得差不多了,但依舊連菜刀都拿不起來,像昨天一樣用左手切菜。這是他變成傅尉衍後,宋榮妍第二次看著他做飯,問了為什麼他如今用左手,傅尉衍的回答是這幾年一直都改用左手。
宋榮妍半信半疑地點點頭,這男人做飯的樣子太迷人了,宋榮妍拿著手機“咔嚓咔嚓”拍了好幾張照片,傅尉衍的動作一頓,原本想搶過手機把照片刪除,抹掉他留在宋榮妍生命中的任何痕跡,但最終傅尉衍並沒有做什麼,他還是存有私心。
傅尉衍讓宋榮妍打電話把何管家和宋啟帆幾個人都叫回來,結果幾分鐘後袁昶和Jstn也都過來蹭晚飯,照著Jstn的說法就是好幾年沒有吃到子墨做得菜了,今晚有口福了,怎麼可能錯過?
小白一聽這話就傲嬌了,一陣“噼裡啪啦”對袁昶說著他爸爸的廚藝有多高超,吃過他爸爸做得飯後,就算有病也能痊癒了,甚至有起死回生、長生不老的功效,宋榮妍和宋啟帆幾人聽得“哈哈”大笑起來,袁昶的中文不好,聽不懂小白全部的意思,一臉懵逼地要求小白對他說法語。
小白:“”
小白的胸口頓時中了一箭,把宋啟帆拽到袁昶面前,讓宋啟帆翻譯剛剛他的那一番話,然而宋啟帆連法語都聽不懂,更別提讓他翻譯了,小白鄙視起宋啟帆,不指望宋啟帆了,他拉著安靜過去翻譯,但安靜也不會法語。
小白簡直有些崩潰了,小手哆嗦地指著宋啟帆和安靜兩人說:“物以類聚,難怪舅舅你和靜靜能湊到一塊去。我爸爸和妍妍他們都會法語,所以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