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棠雨飄滿園,
離離落落到階前。
暖香入簾春愁滿,
明日一同起床否?
這狗屁不通的詩,也虧她想得出來。
不會寫還要亂寫,亂寫也就罷了,還非得拐成豔詩。
這麼直白的破詩寫出來幹什麼?
她怎麼不乾脆直接說“落英繽紛景緻甚好,勾起了饞蟲,今晚想和爺安置?”
她就是仗著自己得了天花,他不能拿她怎麼樣,就故意這麼作的!
沒良心的蠢兔子!
楚嫻把臉埋起來壞笑,然後還故意打了個哈欠,軟綿綿道:“天花病人要回屋睡覺啦~”
清俊男人挑眉看著她,臉色很不好。
原處坐了片刻後才抱她回臥房,被放到床上後,他欺身過來,嗓音低沉:“你最好快點好起來,如今讓爺天天這般伺候你,等你好了,必須加倍還回來。”
等她好了,他一定要讓她夜夜哭著求饒!
看她好不好捉弄他!
楚嫻勾著他的脖子,桃花眸眨了眨:“我得的可是天花,天花是很有可能致……”
“死”字還沒說出來,她的唇就被堵上了。
“你再敢這麼想,爺現在就收拾你。”他說出的話帶著不容置喙的味道。
楚嫻定定地看著他,忽然心頭一軟,忍不住雙手換過去,側臉貼在他胸膛上:“知道啦,我一定好好的。”
她的耳朵就貼在他左側胸腔之處,隔著薄薄的錦衣,清晰聽到男人不知何時開始加速的心跳。
他是在害怕嗎?
其實,只要他一直在她身邊,她不會死的。
與君同壽的話,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她的命,早就和他連在一起了。
環著男人的手臂收緊,楚嫻貼著他輕聲重複:“爺放心,我和寶寶都會好好的。”
“嗯,你只管好好歇息,”他的大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軟發:“天花分不開咱們一家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