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不是每天晚上讓他伺候的呀。五格的心思一圈圈繞了又繞，可還是有些懵。
十三阿哥對他的訓斥，實在來的太突然了。
八阿哥和九阿哥正好剛去寧壽宮看望了太后回來，準備叫上十阿哥一塊回去。瞧見五格被訓，九阿哥有些幸災樂禍地看過去。
十三阿哥看向五格的臉色瞬間更黑了。面上更加賣力地訓斥五格。
心底卻越發佩服起自家四哥來。
四哥說的果然不錯，哪怕大家因為五格而進步神速，但心底對他還是有疙瘩，說不定哪天就要算計一番。
他先教訓教訓五格，讓這些出出心裡的那口氣，將來五格會遇到的事情就會少一些，小一些。
十三阿哥訓得賣力。
十阿哥想勸勸十三阿哥。
九阿哥一臉壞笑拖住他：“十弟，你著什麼急？五格現在雖然是箭亭侍衛三大隊長之一，但依舊是十三弟的半個奴才。他沒伺候好主子，十三弟訓他幾句怎麼了？難道還訓不得了？”
九阿哥不由分說地把十阿哥拽住，生拉硬拽要拖著他和八阿哥一塊去長春宮給宜妃請安。
十四阿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抱著那杆比他還長的長槍踱著方步走過來：“十三哥，原來你也會訊奴才呀。小爺還以為你只會欺負小爺呢。”
五格被十三阿哥罰去打掃武器庫、箭亭十日，外加抄寫侍衛守則十遍，並每晚在箭亭扎馬步三個時辰，持續十天。
十四阿哥搖搖頭：“不成，十三阿哥你是不是不捨得罰他？也太輕了吧。”
十四阿哥說著拿長槍輕輕朝五格胸前戳了戳：“你看看他，比箭亭門口那幾只銅牛都壯！扎馬步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十四阿哥說著摸了摸下巴，對，小菜一碟，他應該沒用錯成語。
十三阿哥皺著眉頭看他：“那你說說，該怎麼罰他。”
如果十四阿哥覺得罰的輕，可能別人也會這樣認為？或許，應該再加點？
十四阿哥認真想了想：“我覺得讓他扎馬步也可以，但是在他胳膊上掛上水桶。唔，也不用多，一隻胳膊就掛一隻水桶，然後每桶裡裝……裝……”
“每桶裡裝半桶水，”十三阿哥唯恐十四阿哥獅子大開口，連忙截了他的話：“就這麼著吧。”
“好吧，我本來還想讓他每桶裡裝一桶水呢。”十四阿哥有些失望。
“十四弟，”十三阿哥壓低聲音湊到十四阿哥耳邊：“皇阿瑪先前很是注意五格，你要是把他給罰殘了，萬一皇阿瑪不高興，怎麼辦？”
“唔……”十四阿哥抱著長槍就跑：“是你罰的，跟小爺無關。”
……
箭亭的事，很快就傳到四爺耳朵裡。
四爺心中的悶氣微微消散了一些，卻還是不夠敞亮。
少年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扣了扣桌案，把蘇培盛叫了進來：“惠妃那邊如何了？”
蘇培盛躬身，畢恭畢敬：“回主子，一切都依照計劃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惠妃已經開始抄地藏經了。一份給她孃家送去，一份要獻給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