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午，沈飛到了郊外一個旅遊景點，冬天來臨，沒什麼人。
天色有些灰暗，陽光依稀的穿透了厚厚的雲，倒是別有一番景色。
一處假山後，沈飛到的時候，龍王已經在那裡，安靜的看著山上流淌的泉水，還升騰著濃濃的霧氣。
“喲，雅興不錯啊，老秦，你該不會還想吟詩一首吧。”沈飛笑著打趣道。
龍王回頭就瞪了一眼，“少廢話，老子很忙。”
昨天在電話裡沈飛並沒有多說什麼，可是龍王感覺得出來，沈飛沒有透過天羽轉告他什麼，反倒讓他親自來一趟海寧市，還要避開所有視線，一定有事。
“老秦，我腳得吧，咱們應該推心置腹的聊聊，你這傢伙沒有老雲仗義啊。”沈飛點上了一支菸。
龍王一把就搶了過去，吸了一口還不忘又瞪了一眼，“他仗義你找他去。”
“我找了。”沈飛沒有隱瞞，還將雲洪全承認是東皇的事說了。
聽完之後的龍王安靜的抽著煙，眉宇卻堆積得很高，他也是後來才知道老頭子將東皇傳承之力給了雲洪全。
並且心裡很清楚，老頭子對他曾經那件事很不感冒，整整二十年不敢去面對，老父親還到女兒身邊保護，為人子，他很渣，為人父，也很渣。
“怎麼，你心裡就沒有一丟丟的不爽，秦老頭兒將傳承之力給了老雲，沒有給你。”沈飛笑盈盈的點上一支菸。
龍王沉默了。
“照我說啊，那就是活該，真的。”
龍王用力將煙給扔掉，指著沈飛的鼻頭，“小王八蛋，你聽著，老子來不是讓你奚落我的。”
“淡定淡定，都這麼大歲數了，脾氣也收斂著點吧。”沈飛依然含笑。
“你！”
沈飛走近，走到了龍王的身邊，舉頭看著流淌的小瀑布，許久才問道，“你還愛她嗎？”
聽到這話，龍王渾身一震。
“回答我。”
“愛。”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我很想知道你會做什麼選擇，或者可以換一個說法，她回來了，你又打算怎麼處理你們三個人的關係。”
這次沈飛側頭了，平靜而又認真的看著龍王。
龍王再度陷入了沉默，伸手用力揉著臉頰，苦澀的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騙你。”
“你這人吧，什麼都好，就是懦弱，你比老雲還要渣。”沈飛搖頭。
作為晚輩，本來是不應該用這種口氣說話，不過沈飛這時候沒有將龍王當成長輩，只將他當做一個可悲的男人。
“她出現了。”
龍王一把抓住了沈飛胳膊，“她在哪裡？”
“老秦，你要知道，她就算回來了也永遠是老雲的妻子，不是你的。”沈飛又冒出一句。
這句話讓龍王有了明顯的顫抖，臉上的苦澀更重，“你說得對。”
“曾經她背叛了雲洪全，也讓你陷入了背叛兄弟的境地，你就不恨她嗎？”沈飛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