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砸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什麼三長兩短啊,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媽可怎麼活啊~!!嗚嗚嗚嗚~”
“千萬別讓你媽白髮人送黑髮人啊,嗚嗚嗚~”
老梅同志趴在病床旁嚎啕痛哭。
哭得是一旁的寧凌啟頭暈目眩。
“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他忍不住翻白眼,“醫生不都說了嗎?說各方面指標都很正常,最多就是可能有點輕微癲癇,沒什麼大礙,你咋整得跟咱兒子得了什麼絕症似的。”
“姓寧的!”
不曾想話音剛落,哭得稀里嘩啦的梅秀珍那雙通紅的眼珠子就噴著怒火朝他瞪了過來,嘶聲咆哮
“我們兒子都這樣了你還在旁邊說風涼話,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和你說,咱們兒子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嗚嗚~~”
咆哮完,老梅聲音很快又軟了下來,“再說了,輕微癲癇不是病嗎?嗚嗚。”
“不是,醫生不都說了嘛,也只是有可能,並沒有確定啊,而且你看這小子面色紅潤有光澤的,哪像有啥事兒的?”
寧凌啟脊樑不彎,在發狂的媳婦面前堅守著自己鋼鐵直男的真理。
真理萬歲,真理不死!
還在教學空間裡面和教學考核內容搏鬥的寧琅感知到外面的環境越發眩暈。
他著急啊,可越著急越出不去啊。
但透過老爹老媽的一番對話,他可以確認一個事實,媽肯定是親媽,這爹……就不一定是親爹了。
你兒子都被送醫院了,都癲癇了咋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其實寧凌啟只是不想把擔心寫在臉上,讓梅秀珍因為自己的情緒而更加擔心。
男人和女人的不同而已。
過了不知道多久,同事、領導都來過了幾次,寧琅還是沒醒。
這樣的複雜的情況,令醫生也很是困惑。
越是這樣,梅秀珍越擔心,她寸步不離地緊握著兒子的手,看向在一旁平靜削水果的老寧,“你說,我們要不要給倩雯說一聲啊。”
“說什麼說,嫌我們倆還折騰不夠啊,何必麻煩人家,而且我們兒子這樣,他肯定也不希望倩雯看到。”
寧凌啟削好水果之後遞到了老梅面前,“給,吃。”
“沒胃口。”
後者惱火地吧唧了下嘴,把頭偏向一旁。
“行,那我吃。”
寧凌啟順勢收回手,嘎嘣一下咬果肉上,還挺脆。
“嘿,我說你硬是就一點兒也不擔心是吧?”梅秀珍特不滿他這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