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紀沒有接過來,“不用,我送你回家。”
“我讓你喝!”她直接灌去他的嘴邊。他皺著眉頭喝下一口,陌生的辣感肆虐他的喉嚨,不禁咳嗽幾聲。
“真乖啊!”程葉滿意地摸摸他的頭。
小紀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趕緊把她拉起來,“程小姐,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程葉把他的手揮開,用力過猛導致撞上了桌沿,她皺著眉捂住手指,疼醒了三分。
小紀把她拉起來,耐心地再問一遍:“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家?”
他以為她聽進去了,哪知她說:“你家就是我家,咱們一起過家家!我當爸爸你當媽!”程葉說完自己在那發笑。
他不再問,翻找她的手機用她的指紋解了鎖,挑了一個出現頻率最高的號碼撥過去。
是一個低沉的男聲,竟有些熟悉。
當霍景鬱趕到包間,程葉已經睡著了,他付了帳將她抱離這裡。
小紀從隔壁包房走出來,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陽光從視窗爬進屋,曬暖蜷縮在被子裡的人。
一隻白淨的手伸出來,一把把被子揭開,露出亂糟糟的腦袋。
“唔——”程葉抱著頭坐起身,怎麼頭這麼疼啊!她環顧四周,是熟悉的家居佈局。她下床沒站穩坐在地上,她的腳踝還有點疼。
她慢悠悠地接了杯水刷牙,嘴唇碰到牙膏沫一陣刺疼。她仔細觀察鏡子裡的臉,嘴唇怎麼還磕破了?
身上的衣服也是昨天的,活脫脫一個懶散的失去意志的宅女形象。
突然,她被身後的浴室景象給驚呆了,她轉過頭,看著潔白無暇的浴缸和被擦得鋥亮的地板,再看看洗手檯上排列整齊的瓶瓶罐罐,她的大腦還糊在一塊,沒疏解開。
她洗漱完之後來到廚房,冰箱上貼著霍景鬱留下來的字條:早餐在微波爐裡,吃完早餐立即滾到畫室來。
她開啟微波爐,拿出還散發著熱氣的麵包,證明霍景鬱才剛走不久。
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麵包,仔細回想。
她記得自己給學生上課,然後那個聲樂老師出了車禍,再然後去了ktv。
那霍景鬱為什麼會在她這,他為什麼要幫她搞衛生?還是說是她自己搞乾淨的?她果斷搖頭,不可能,那種程度的白,只有他才能擦出來。
她吃完了麵包,給自己倒了杯水,她有預感,自己肯定闖禍了,要不然他怎麼會讓她滾去畫室。
難道?!
她摸了摸破掉的嘴唇,恐慌地想象,難道她像電視劇裡那樣抱著霍景鬱狂吻嗎?之後被他打了一拳,嘴唇就破了。
啊?
不會吧!
程葉絕望地捂著臉,如果真是那樣,她要怎麼面對他?
不不,她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她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這樣想想,心裡好受許多,但她這份好受,在到達畫室後看見霍景鬱的唇上和她一模一樣的破損後,整個心態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