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驚的魚一般不吃食。”
林微荷失望地撅嘴,“我都沒餵過它。”
“過幾天吧,讓它緩緩。”
在她認識霍景鬱的時候,芭比就一直存在,她問道:“芭比是不是可以當我哥哥了?不對,它是男孩還是女孩?”
霍景鬱笑了笑,“它是我姐姐。”
林微荷驚訝地張大嘴,“它的壽命這麼長?”
“活到四十歲應該沒問題。”
“怎麼分辨男女啊?感覺魚都長一樣,不像貓啊狗啊。”
“看觸鬚,雄性魚的觸鬚會短一些,芭比的偏長。也可以看它的魚鰓,雌性魚鰓會小一點。”
“那它吃什麼?”
“小魚小蝦和蟲子。剛給它餵了泥鰍,開始挑食了,不肯吃。”
“喂活的嗎?”
“泥鰍不能喂活的,會傷害魚。”
“噢~”林微荷半懂半不懂地點頭,“那魚缸為什麼要弄得這麼黑啊?”
林微荷的為什麼來得有些多,霍景鬱還是很耐心地回答她:
“暗的環境更容易髮色。”他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黑色在視覺上會讓魚更有魅力。對它眼睛也好。”
“為什麼?”
“你日後就懂了。”
看出霍景鬱的疲憊,她扼制住追問的心,但還是忍不住問最後一個問題:“它為什麼叫芭比啊?”
沒能及時得到回應,林微荷疑惑地看向霍景鬱。出色的眼力見一向是林微荷的優點,她從他的平靜中捕捉到一閃而逝的異樣。
“這名字是你取的。”
林微荷聽了驚訝地靠在沙發上,“我?什麼時候?”
“以前。”
“我怎麼可能取這種名字,我又不玩芭比娃娃。”
“那就要問你了。”他站起來對她說:“我困了,你快點去睡,明天還要上學。”
林微荷被他關在房門外,“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躺在床上回憶,就是想不起來給魚取名的時間和地點。
但是霍景鬱說是她取的,以前取的,以前是多久以前?
哎呀,不想了,想破腦袋都想不起來。她將被子一蒙,轉側呼呼大睡。
臥室裡,月光透進視窗,霍景鬱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兒,他從床底下拉出一席地褥,掀開被子躺下,睜著眼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