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葉去醫院拆石膏了。
醫生告訴她:趾骨只是形成了比較穩定的連線,還沒有完全癒合,可以行走,但不能負重,建議臥床休息。
她以為的自由像泡沫般爆破,繼續躺在床上發呆,不過已經不需要霍景鬱再來照顧。
她一定要給自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消失兩天也好。
畫室的學生已經有段時間沒見霍景鬱了,李逵天全權負責他們的飲食和學習。
對於他的到來,趙子玉是最開心的,喜悅的模樣連旁邊的陳子圓都要替她把著點。
霍景鬱回到畫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了解他們畫的程度,看有沒有進步。
趙子玉把他拉過去,完全不考慮陳子圓。陳子圓這次畫的不好,沒有狀態,她悄悄退去後面卻被李逵天發現了,他走過去說:“你躲什麼?”
陳子圓心一驚,立馬否認:“沒躲!”
“我看看你畫的。”李逵天把她的畫板拎起來,十分不滿意。
“兩個小時就畫了這個?”他指孤零零的陶瓷花瓶。
陳子圓心虛道:“我重畫了。”
“重畫還打不準形。不用畫了,去臨摹。”李逵天把一大本書拿給她,“臨摹前先去外面空地跑五圈,醒醒腦。”
“又跑?!”陳子圓不情願地站起來。
“強身健體,勞逸結合。每天這麼彎腰坐一天怎麼行,而且你也該減肥了啊!”
李逵天將她推出門外,把一邊偷笑的大頭也抓起來,“你也去,畫的亂七八糟。”
陳子圓瞥他一眼,“活該!”
“跑就跑,有什麼了不起的。”大頭不懷好意地看著因驚慌背過去的大長腿,大聲說:“天哥,大長腿這次畫的十分好看!”
大長腿立刻瞪他,站起來說:“天哥我很久沒跑步了,我也跑吧!”他說完把畫板反過來藏在後面。
“都跑都跑,全部去跑!”李逵天轟散他們,除了在一旁乖乖看霍景鬱改畫的趙子玉。
畫室安安靜靜,只剩鉛筆摩擦畫紙的聲音。時不時傳來外頭李逵天的催促和學生體力透支的哀嚎。
“景鬱,我不用跑嗎?”趙子玉問道。
“等我改完你再去。”
“啊?”趙子玉臉一垮,撒嬌道:“景鬱,不用了吧,我下次再跑。”
“現在就去跑!”霍景鬱無情地拖著她連帶李逵天一起,來了場體能訓練。
“啊!!”
十幾圈下來,大長腿累癱在沙發上,一個冰磚似的東西砸在他露出來的肚皮上。是一瓶凍酸奶,他看向陳子圓說:“謝了!”
大頭坐在沙發上,對她說:“給我也來一瓶。”
“沒了。”陳子圓不怎麼喜歡大頭,他講話很難聽,總是嘲笑她的體型。
“不能吧,你再找找,天哥不是買了一箱嗎?”
陳子圓關上冰箱門,“我說沒了就沒了。”
大長腿笑著把紙蓋撕下扔進垃圾桶,沒喝過的酸奶遞給他,“你是不是惹到她了?”
“怎麼可能!我和她不熟。你不喝?”
“有錢人只舔蓋。”
大頭懶得接他話,仰頭喝。
大長腿看著他的喉結隨著吞嚥一上一下的,起了壞心,一個手刀砍下去。
“咳咳!”大頭被突如其來的暗算嗆到了,擦掉蓋在臉上的酸奶,“你要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