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向張雲果瞭解了諸多有關擎天礦山的情況,方燦將身上的繃帶取了,取了件張雲果揀來的破衣服穿起,已是準備出門採礦了。
“小燦,你記住,只能進到三層礦脈,千萬別再朝下走了,三層礦脈以下十死無生,我曾經親手治過五個從那裡逃回來的人,結果沒一個能挺過兩天的……還有,如果碰到有人搶你的礦,你就說你是張老醫師的孫子,他們應該就不會為難你了。”
“張伯放心吧,我有分寸。”方燦應了聲後,便離開了巖洞,延著人工挖掘的窄小山路朝下而去。
一路行來,幾乎每走過十數米臺階,方燦便會與一撥採礦歸來地人擦肩而過,其中絕大多數都是精壯男子,且個個樣貌兇悍,舉手投足間總有幾分匪氣。
當然,像方燦這樣獨自下山採礦的人也不在少數,只不過凡是獨行的幾乎都很低調,只是低著頭快步趕路,鮮有方燦這種邊走邊四處張望打量的。
其實方燦倒也不是刻意要引人注意,而是在觀察著這座擎天礦山的環境,這是一座被分隔成三塊不同區域地環形山。
谷中有山,山中有谷,除開如今方燦身處地西南礦區,還有東北礦區與東南礦區,這三塊區域被擎天礦山中央處兩道縱橫交錯的深壑隔開,形成了較為獨立地存在。
當方燦來到西南礦區最底層的礦脈入口處時,卻是被眼前擁擠的人群給嚇了一跳,在這片約摸能有十傾方圓的空間內,足有三五千人擁做一團,依次排成一條長龍,分批被安排進入礦脈。
現在方燦算是知道自己走時為什麼張伯硬要塞給自己一塊半斤重的藍金礦,說是用作買路費原因了。
徑自走向另一個幾乎無人排隊的礦脈入口,方燦在入口前被一名身高馬大,赤裸著紋有青面獠牙獸的上半身,一副屠夫模樣的大漢攔了下來。
“小子,要進號礦脈,知道規矩嗎?”屠夫一邊用他那沙啞的聲音吼著,一邊手指不遠處放在地上,半敞開的大鐵箱道。
其實方燦在未被激怒的情況下,向來都是很和氣的,雖然被對方推搡了一下,也不生氣,笑了笑摸出之前張伯讓自己帶著的藍金礦道:“知道規矩的,我帶了買路費。”
粗魯的取過方燦遞來的藍金礦,屠夫掂量了一下,粗著嗓門道:“就這點份量的買路費,只夠三個小時的,如果到了時間還不出來,就要沒收你身上所有的礦石,聽明白了嗎?”
“好的,我一定準時。”方燦也不多話,點了點頭,閃進了幽黑深邃的礦脈。
早在下山時,方燦已是從張雲果那裡瞭解到,西南礦區是被一個綽號叫做“狂狼”的傢伙所掌控,同時此人也是聯邦第三監獄中的老大,被恩雅人丟下擎天礦山後,他自然而然地成了西南礦區的大頭目。
這個世界向來都是如此現實,實力就是一切,即便在這等深谷絕地也同樣如此,純人工採礦絕對是件又苦有累的活兒,更要承擔礦脈塌陷的危險,所以狂狼的手下從來都不需要親自幹活。
誰的拳頭硬誰說話更大聲,在剛開始經過為其一週的殘暴施壓後,狂狼奠定了他在西南礦區的至高地位,也制訂了一系列為他個人服務的規則。
進入礦脈要收買路費便是其中之一,這傢伙也算有點頭腦,知道不能把人都逼到絕境,是以霸佔了兩條礦脈中的一條用作收買路費,另一條礦脈則是由其手下看著,按批放人入內採礦。
當然,由於本就礦少人多的關係,如果要排隊進入號礦脈的話,沒有十來個小時是休想輪到的。
卻說方燦進入號礦脈後,第一時間從揹包中取出張雲果讓自己帶上的強光手電,而後便再也無從顧及,以常人難及的速度在礦脈甬道中飛速前進,像這等只能挖到最普通礦石,且早就被人挖濫的一層基礎礦脈絕不會是方燦選定的採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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