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他安了個狗心?那他自己的那顆心呢?你不能幫他拿回來?”
安回原來的心,肯定要比換個狗心容易得多。
而且好好一個魔,長了顆狗心,有點不倫不類吧?
再說,那隻沒心的狗咋辦?
“我不知道他的心在哪裡,可能是被魔後吃掉了,魔後很討厭他。”
“你不是會術數,難道算不出他的劫?”
“我就是算到了,才特地趕過去,就是晚了一步。”
“晚?你想去哪不是歘一下秒秒鐘的事,怎麼會晚?你不會又只顧著買風箏放風箏吧?”
“誰叫那晚的星星特別亮,適合放風箏嘛!”大師姐理由充分。
青煙看向李落寒,無奈地說:“你看吧,她就是這種只知道風箏的女人,你還喜歡嗎?”
李落寒也知道關鍵時刻只顧著放風箏不太好,可是她喜歡放風箏啊。
她又沒有義務去救夜晚蕭,她又沒欠他。
她還給他弄了顆狗心,還是乖巧的狗心,不是狼心,她已經很善良了。
“我喜歡,她,很好很善良!”李落寒難得嚴肅認真。
大師姐本來也覺得自己挺善良。
他這麼一說吧,反而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還不是很夠。
她應該更善良,才實至名歸!
青煙大概瞭解夜晚蕭的經歷,只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如此惡劣的生存環境,會養成癲狂殘暴的性子,也怪不得他。
她從窗戶上解下一個布包,拿出許多蕎牙子,只用手便碾成齏粉,溶於茶水之中,讓蘭深給夜晚蕭灌下去。
“我先用蕎牙子解他身上重金屬的毒,其他的再說。”
青煙心想問題比較棘手,暫時沒辦法把人送走,若是從風那小子回來,定要嘮嘮叨叨,說她留著野男人。
一想到從風,她才記得自己好幾天沒去看他。
完了,他肯定生氣了!
想到他陰沉著臉的樣子,青煙更不敢去找他,就讓李落寒和蘭深一日三餐兩點外帶宵夜地給他送吃的。
不管送過去什麼,都原封不動地退回來。
不是李落寒和蘭深拿回來的,是他等李落寒和蘭深離開後,非要大臨山弟子送回來的。
李落寒很擔心從風:“師父,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聽說他已經三四日未進水米了,會不會餓死啊?”
青煙一聽都絕食抗議了,不敢再拖延,問廚娘討了幾顆水煮雞蛋,滾燙滾燙的,包起來藏在衣袖裡。
她到地牢門口,看守的弟子們一臉欣喜,夾道歡迎。
“長老您終於來了,快進去吧!”
再不來,裡頭的那位又要開始作妖了。
青煙走到裡面,就看到牆上的嶄新的刑具七零八落,鐵鏈斷成一節節,鐵銬碎成渣渣,三條腿的桌子翻倒在地上,一堆爛木頭看不出原來是什麼東西。
還有一攤幹掉的血跡!
看外頭那些人的樣子,就知道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