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寒以為他們作為特招弟子,總會有些優待,壓根沒打算要去勞動。
他們除了爬山看功法寫心得,就是跟著師父吃香的喝辣的,誰還管德智體美勞的學分攢夠了沒有啊。
他不敢作聲,剛才師父沒打到他,可能還窩著火。
“通制什麼意思不懂嗎?就是通通要執行!”她一字一頓地強調。
“我推行的學分通制,作為我的弟子,竟然不支援?嗯?”
青煙聲調猛地一抬,從風四人齊齊後退,生怕她突然伸手打人。
“我們現在就去。”
李落寒急忙答應,其餘三人附和,一道走了出去。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四人從議事廳出來。
李落寒蔫頭耷腦:“學分怎麼辦?”
錢一涼不放在心上,“沒事,能躲就躲,過幾天師父自己肯定就忘了。”
他們能忘得這麼徹底,也有部分青煙的原因。
“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蘭深提醒。
“做。”從風言簡意賅。
李落寒一臉拒絕,“你能想象我這樣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去掃地的樣子?”
“我能想象師父揍你的樣子。”錢一涼大笑。
“我都不用想象,剛才也不知是誰,抱頭鼠竄!”
錢一涼被戳到痛處,衝上去與他扭打成一團。
天空一抹灰白的曙色。
寂靜的山巒還未從美夢中醒來。
一道纖細的人影裹著厚厚的被褥,等在院門口。
“快,送我上山頂!”
命令的口吻帶著還未睡醒的慵懶,夾雜幾分嬌媚。
“是。”司會無奈,御劍將人帶上山頂。
“好了,你回去吧,記得午飯前來接我。”
青煙找了一塊乾淨的大石頭,裹著被褥繼續睡。
她太需要一個安靜無人的地方好好睡一覺了。
這幾天整個小臨山的人都在勸她答應考核。
看到她就問考核準備地怎麼樣了,或者考核有沒有把握,能不能給小臨山爭光。
尤其是三位老師父,天剛亮就跑來找她,苦口婆心,羅裡吧嗦,輪番轟炸。
吵得她都已經耳鳴幻聽了。
昨天夜裡,甚至連一涼都問她為什麼不願意答應。
還說她這麼厲害,該給大臨山一點顏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