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青煙突然轉身將紙丟給他。
“醍醐灌頂什麼感覺?嗯?”
不等錢一涼回答,她伸手又是一拍。
“你寫得這麼抽象我怎麼看得懂?開啟你的天靈蓋看看灌滿了嗎?”
說完又是一拍。
錢一涼抱頭喊冤,“師父,這是我真實感受嘛,我又沒亂寫。”
青煙不再理她,轉而看向李落寒。
李落寒見錢一涼被打得這麼慘,緊張地不敢交出來,直接被青煙搶了去。
“別擔心,寫得再爛我也不會嫌棄。”她笑得溫柔。
像冬日裡的暖陽,讓人卸下心防。
李落寒正要跟著她笑,就見她臉色一變,橫眉豎目。
“你也被醍醐灌頂了!”
“師父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偷懶……”李落寒連忙討饒。
青煙本就窩火,氣頭上追著兩人打。
李落寒和錢一涼本以為自己每日爬山訓練,跑得很快,師父肯定追不上。
沒想到他們竟然被成日混吃摸魚的師父追著打,根本逃不掉。
師父從來不訓練,她怎麼會跑得那麼快?
連從風和蘭深都有些詫異她的速度。
差不多到議事廳,她才停下來理了理衣服,對從風和蘭深伸手,接過他們的心得後才跨步進去。
三位老師父都在,還有張翰林和司會,就等著她了。
“幹嘛?三堂會審嗎?”
青煙一坐下就開啟一張心得,自顧自看了起來。
莊老等一會兒才開口,“我們知道你在大臨山受了委屈,可若是你過了考核,不就讓謠言不攻自破了嗎?”
“他們把我們小臨山當什麼,想考誰就考誰,要是哪天說要考師父們,師父們也欣然答應?”青煙反問。
她既已是長老,就無需再接受任何考核。
什麼初階考核。
將她和初進學院的弟子放在一個水平,說是不為難,分明是故意想看她當眾出醜。
文考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內容,出題的老師思路就有問題。
她一個腦子正常的和腦子不正常的較真,她又不是不正常。
況且還有實戰考核,她要是一把火把他們都烤成人形焦炭,回頭別怪她。
“這個,呃……”捫心自問,他們肯定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