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師父!”他傲慢地說。
院長近幾十年沉迷閉關,他成了最後一個弟子。
光這個身份,就讓他高人一等。
“院長嗎?他出關了?”青煙就沒見過這麼愛閉關的人。
說是閉關修煉,搞不好是嫌學院雜事繁多,找藉口逃避而已。
“嗯,今晨才出關,快跟我去吧。”一瓢催促。
青煙哦了一聲,完全不當回事。
一瓢見她磨磨蹭蹭,半天不準備走,拍桌而起。
“院長有令,你竟敢怠慢!”
青煙看著他:“如果你口氣好一點,我現在跟你走一趟也無所謂,偏偏你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看得我倒胃口,沒心情了。”
一瓢被他說得怒火中燒。
青煙轉頭對著其他幾個大臨山弟子。
“回去告訴院長,這個有點兇,嚇得我腿軟,沒法去見他老人家了,換個人再來請我吧。”
那幾個大臨山弟子看了眼一瓢,連忙對青煙點頭。
換做以前,一個小臨山女長老他們是不怕的,可是這個女的不一樣。
她特別兇特別狠。
就連院長的親弟子都被紮了心,割斷了腳筋,他們怕啊。
冤有頭債有主,青煙不為難其他人,笑著把人送走了。
一瓢她沒送,不過他不敢一個人留下來。
很快,大臨山又來人了。
青煙剛走到院外突然想到了什麼,折身返回。
幸虧她回來了。
“天殺的你在幹什麼!”
她噔噔噔衝過去,搶走從風手上的葫蘆瓢。
從風低頭看向抵著自己胸口的小手。
“澆水。”
他說得理直氣壯,雲淡風輕。
青煙指著那些澇死的小樹苗,“澆水!澆水!澆水!你看看你把樹都澆死了!”
從風指著那棵花謝了結著果子的李樹,“也有澆活的。”
青煙深吸幾口氣,才忍住衝動,沒爆他頭。
“它還活著是因為有我的符陣保護,你還真以為是自己的功勞!”
她怒氣攻心,眼睛都紅了,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嘶吼,猛地拿起葫蘆瓢對著膝蓋一頂。
咵嗒一聲!
葫蘆瓢稀碎!
她對著他危險地眯起眼睛,兇惡的眼神好似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