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子車駕再次出。這次李樂等人只有四萬多人渡了黃腳二一典中韓遢的部隊最多,佔了一半有餘,李樂和胡才只佔了萬餘人,故此商議之後讓韓暹所部為後軍,李樂部隊護衛左右兩翼,前軍則為胡才的部隊。吳班以及楊奉殘存的數百部隊則為天子近衛,現在劉協最信任的就是這支殘兵了。
一行浩浩蕩蕩出,這次得了大軍在前開路,又有數百兵卒負責推車前進,度快了不少,眾大臣雖然仍是步行,但知道李催等人隨時會追上,明白保命要緊,亦都隨著車駕默默前行。半天之後大軍就過了弘農,到達曹陽。此時已經入夜,眾臣奔走了兩天多,甚是疲憊,紛紛請求在曹陽城內歇息。董承、楊彪等大臣大力反對,曹陽城的城牆早已坍塌。無險可守,他們建議到了曹陽東面的繩池才歇息,繩池歷史悠久,乃是軍事要地,城牆堅固,應該不易坍塌。在繩池歇息就算李、郭大軍追來,亦有險可守。
然而眾大臣不知是不是有了李樂等大軍護衛,膽子大了起來根本不懼李、郭大軍,紛紛跪倒在劉協面前哭喊著要歇息,劉協其實亦甚是疲累,心軟之下就答應了下來。名將朱雋聽愕,氣得顫抖著手指,指著那些哭喊要歇息得大臣罵道:“天子若再陷李郭賊子之手,汝等萬死亦難辭其責。”
老將軍罵完之後,就口吐鮮血,仰天而倒,急得董承以及楊彪急忙將其救起,那些被罵的大臣卻是在暗中竊笑不已。朝中眾臣如此,漢又豈能不衰敗。
見到朱雋病倒,董承、楊彪等人亦無意在爭吵下去,於是一行人就在曹陽城紮營歇息。斷後的韓湛聽的自然極力反對,然而他一個武夫如何是那幫舌如蓮花的大臣對手,沒幾句眾大臣就將韓暹辯得啞口方,言。最後怒極拂袖離去,李樂則在一旁看著群臣彷彿愕了大勝一般在耀武揚威,冷笑不已。
一眾老臣只留下董承在天子身旁服侍之後,其餘的都去看朱雋去了。只見吐血之後的朱雋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彷彿隨時要離世一般。他的好友,同是平黃巾的功臣皇甫嵩緊握著朱雋的手,說道:“公偉,頂住,只要過得幾天,曹操大軍迎駕之後。自然有名醫為你治病。”
朱雋微嘆了口氣,說道:“義真,我自己知道自己如何,本來就是頑疾,這一次被他們一氣,這病就復起了,大夫亦說過,我病之時就是大限將到了,看來我是要先義真一步去見子幹盧植了。”
盧植於董卓死後沒幾個月就死了,朱雋、盧植以及皇甫嵩三人由於當時一同平定黃巾,故此交情比較深厚。十年前意氣風一同平定黃巾之亂的三位將軍,如今一人已經離世。一人在病榻之上,一人已經徐徐老矣。這三個乃是大漢最後頂粱柱的將軍,三人一塌,大漢亦跟著倒了。
朱雋一把捉住皇甫嵩的手,說道:“義真兄,當年子幹就說過,無論是袁紹、袁術還是曹操,均有野心,而且不比董卓要如今看來所言非虛啊,我們這次詔曹操來救駕,亦不知是福是禍。然而曹操就算再不敬,亦會善待天子,不似董賊和李郭等賊一般。”長嘆了一口氣之後,朱雋繼續說道:“吾實在有愧於先帝啊,不想大漢朝到了如斯地步。天子亦如此落魄。然而到了此時。他們,,他們,,還說到這裡,朱雋的怒氣就上湧,說話亦不利索了起來。
皇屯嵩立即將其勸住,說道:“公偉莫惱,他們自會吃到苦果,現在還是先歇息要緊。”
朱雋點了點頭,說道:“義真,我家世不似義真顯赫,孩兒亦無甚本事,如果義真有能力,就照顧他一二吧。這封書信,望我去後義真能替我找人送到家車孩兒手上”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
皇甫嵩接過之後,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公偉放心,嵩自懂的。送信之事我讓堅壽去辦。”
站在父親身後的皇甫鴻站了出來,說道:“請叔父放心,鴻定將叔父書信送到皓弟手上。”
朱雋點了點頭,見到皇甫鴻將書信貼身收入懷中才閉起雙目。旁邊皇甫邸見得,大聲說道:“叔父。”
皇甫嵩一把將皇甫邸按住,探了一下鼻息,而後鬆了口氣,罵道:“大驚小怪什麼,公偉只是睡了過去。
堅壽和邸兒在此看住你家叔父。送信的事待得脫險之後再辦。”
兄弟二人聽得,同時應道:“是,父親。”
一旁的楊彪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待得皇甫嵩處理好之後,才拉著皇甫嵩到一旁問道:“義真,那些人如此不識好歹,如之奈何?”
皇甫嵩長嘆一口氣道:“還能如何。想必國舅此時在力勸天子,我等身為漢臣,只能勸諫,若天子不聽又能如何?”
楊彪聽得,亦嘆了口氣,隨後問道:“義真怎看
皇甫嵩嘆了口氣,說道:“嵩亦不知。不過若是此次天子能脫險,嵩則準備告老歸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