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淵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黑棺上,或者說被吸入那漆黑之間。
嗒!
走在後面的羅狄,因舌頭的彈響將他從黑棺上的注意力拉拽回來。
“花淵!”
隨著羅狄的拉拽以及言語上的提醒,花淵也立馬停住腳步,眼瞳瞬間染成紅色。
“嗯……我居然被影響了?”
兩人停在五米開外不再靠近,而棺材已經處於花淵的「攻擊範圍」,那肉眼不可見的靈體準備對棺材進行碾壓。
就在這時,
哎……一陣沉重的嘆息聲從棺材深處傳出,似乎在嘆息著某種精神牽引的失敗。
沉重的棺蓋正在被裡面之物所推動,所挪開。
轟!
棺蓋的一角重重砸落在地。
周圍的樹木、花草都如同活物般唧唧喳喳的發出聲響,似乎在畏懼著那棺材間的東西,也似乎是在闡述著它們各自的臨終話語。
黑棺的所存之物並沒有像之前那些屍體一樣,快速出現在棺材外面。
也沒有所謂的盛大登場。
他只是很簡單地從棺材間爬出,就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長眠,身體還處於恢復階段。
一隻黑手套扒拉在棺材邊沿,
逐漸支撐出一絲不掛的上半身。
腐爛的血管在體表鋪成類大理石狀的紋路,
大量的屍斑也無法掩蓋住生前鍛鍊過的健壯身軀,雖然有些部位已經壞疽而發臭。
緊跟著,
套著黑色長布裙的下半身慢慢悠悠地跨出棺材。
佈滿著黑色血管的腳掌踩在地面時,被踩在下面的花草迅速老死。
一張滑稽的搪瓷面具扣在他的臉上,眼睛處鑲嵌著兩枚古老銀幣。
整體身高兩米出頭。
他那戴著黑手套的左、右手還各自拿著一柄漆黑砍刀,而砍刀的材質似乎與棺材一樣,刀身表面的漆黑彷彿正在吞噬著周圍的黑暗。
花淵以腥紅的眼神凝視著這具特殊的“屍體”,
沒有垂體感應,
無法植入印象,
任何形式的精神入侵都在靠近對方的瞬間而消散,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樣。
不過,
既然黑棺裡面的東西已然現身,花淵便不再保留,打算正面處理掉這個傢伙。
恐怖的靈體在花淵身後聚集,形成一個整體。
代表著侵犯者、
代表著男性叢集、
代表著花淵最深層次的恐懼具象,
凝聚全力向著黑棺間爬出的特殊屍體拍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