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色驀然黯淡了下來,通天去前,便有預言,並且只設金靈副教主,未立教主,眾人都已知道張三丰非通天,但通天如今卻只能在張三丰身上找回。
“弟子明白,願尊您為掌教老爺。”眾人俯伏與地道。
張三丰欠通天人情,來上清天本就有意持掌截教,以求振興截教,聞言,點頭,與眾人說了幾句話,便遣散眾人,獨獨留下金靈聖母四人。
“老爺持掌截教一事,是否需知會大老爺和二老爺?”金靈聖母問道。
張三丰道:“通天道兄既去,以往恩怨皆了,再無大老爺,二老爺之說,不知會也罷。”
通天之痛,如今便是三豐之痛,通天既歿,他與老子和元始的是非恩怨,張三丰不想再多糾纏,就當一死百了。
金靈聖母四人本就對人教、闡教當年引狼入室心有不滿,聞言心裡反倒痛快,只是那西方教她們卻不想就此作罷,所以金靈聖母問道:“莫非連西方教之事也了了?”
張三丰聞言,目中寒光一閃,道:“老子、元始與通天道兄有同門兄弟之誼,故恩怨相抵,西方教卻與通天道兄有殺身之仇,豈可就此算了?”
金靈聖母四人聞言,頗感欣慰,只是她們俱都是厲害之人,知道如今的張三丰仍未證至聖之位,估計只與鎮元子相當,認為要想報仇卻有些痴人夢想,卻不知道張三丰由武入道,非同尋常,所以金靈聖母繼續道:“西方教如今勢大,不借助人、闡兩教之力,恐截教獨木難支。”
張三丰身上猛然散發出一股傲氣,這股傲氣卻是比通天當年的傲氣有過之而無不及。
“通天道兄當年一人獨戰四大教主,何等壯哉,我如今不過獨挑西方兩教主而已,雖現在不是對手,卻未必就一直不是對手。”
金靈聖母四人頓時兩眼朦朧,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眼前之人到底是張三丰還是通天。
“弟子願與掌教老爺共生死!”金靈聖母四人同聲道。
張三丰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問道:“本尊想打聽一事。”
四人皆豎耳恭聽,不知道何事值得張三丰打聽。
“如今仙界可有武當派?”
四人齊搖頭。
張湖畔既然能感應到張三丰的存在,張三丰自然也能感應到張湖畔的存在,所以張三丰聞言並不死心,繼續問道:“可有聽過雲明道長?”
張湖畔如今乃仙界帝君,四人自然曉得,金靈聖母還在人參果會上見過一面,聞言急忙道:“弟子倒見過一位名為雲明的道長,乃一厲害人物,如今已是南瞻帝君。”
張三丰與張湖畔情同父子,聞言,兩眼頓時一亮,竟一時忍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急問道:“他長相如何?如今又身在何處?”
金靈聖母將張湖畔長相做了一番描述,張三丰聽得不停點頭,嘴裡喃喃道:“沒錯,是他,就是他,沒想到這小子如今竟然當了帝君,哈哈!”
金靈聖母四人聞言好奇無比,她們只知張三丰融合了通天,乃通天預言的教主,卻一點都不知道張三丰的過去未來,更沒聽說仙界有玄一這號人。
“莫非掌教老爺認識南瞻帝君不成?說起來,這南瞻帝君如今與西方教結怨頗深,如今西方教勢大,我等三教都有意拉攏他,借他之手暫挾制西方教的發展,以免三教正面與西方教起衝突。”金靈聖母言道。
何止認識,就連他的屁股,小時候都是張三丰給他擦的。
張三丰聞言,目中殺機一閃,看來就算沒有通天一事,自己與西方教也遲早得戰上一回。
“哈哈,本尊豈能不認識他?”張三丰仰天一笑,不過畢竟還未見到其人,張三丰也不想過早言他與張湖畔的關係。
“你既然與雲明有一面之緣,今曰便帶我去會會他。”張三丰道,語氣中難掩興奮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