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日子裡,製鹽成了頭一等大事。
期間還要保證製鹽的保密性。
裴雲倒是有想過讓製鹽之法惠及天下,可朝廷沒有這樣打算。
那麼,事情就變成了和個人利益掛鉤了。
為了個人利益的最大化,就需要保證製鹽的保密性。
但要是問題出在內部的話,就很難保證保密性了。
為了製鹽,齊相如動用上千的人手。
不愧是子爵大人,一句話就能號令千人。
在這上千人手裡,更多的是幹苦力活的,手裡做的事情不具備什麼技術的。
只有一小部分能接觸到製鹽的核心,也就是那解析、蒸發、乾燥……
如果不知道這些製鹽的工序,就那些滷水,雖有鹽分,可卻是含有毒性的。
作為核心的技術,自然就要交給信得過的人來做。
可真要說起來,齊相如手裡真正信得過的人就是那些私軍。
可那些私軍卻不可能來製鹽的。
所以,這些信得過的人,難免就會有瑕疵。
在閔縣,齊府是開始進行全面接管了。
就拿閔縣商行來說,如今是落在了孫幼娘手裡,而孫幼娘完全可以看成是和齊府是同一條戰線的。
把握了閔縣商行,就相當於把握了閔縣的經濟流通。
如今,又有製鹽的特權,這體現出來的是朝廷的重視。
可以預料的,齊府將會越來越好。
而看到齊府越來越好,有人就是越來越恨,恨的是,齊府一切本來都該屬於自己的。
有這樣想法的人,他卻不姓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羅文慶。
羅文慶是被齊相如趕出了齊府,可他卻一直滯留在閔縣裡。
曾記得,他差點就在閔縣待不下去了,是有人找到了他,給他救濟,同時表示要讓他對付齊相如。
當時,那人的意思是,這事情得等,而如今,時候是到了。
雖說是落魄了,可羅文慶的打扮依舊是衣冠楚楚的。
他有一副好面板,這就成了他的一種資本,不管活得多不如意,都不會放不下的資本。
用一句話來形容他倒也合適,那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其實,羅文慶這樣注意形象,意義並不大,更可以說一點都派不上用場。
這些天來,他活得並不舒服。
是有人救濟了他,讓他能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