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行,他是老人,是元老,卻大不如前,可他是瞭解鍾銘弘的,只要能把他爭取過來,對事情會有極大的幫助。”
“這些天來了,主要接觸的人就是他。”
“他說了,他依舊是商行的一員,卻處處受到鍾銘弘的針對,他看準了我們能成長到和鍾銘弘分庭抗禮,他自己是鬥不過鍾銘弘的,若是可以,他想得到我們的幫忙,這樣他在商行也就能好過點。”
“他說的很委婉,可經過了解,他心裡是狠極鍾銘弘的,是鍾銘弘讓家不成家,也是他商行有同行救濟他,他才能繼續在商行裡討口飯吃。”
“說是想得到我們的幫忙,實際上是,若是我們能被他當成刀使,這是他更希望看到的。”
“心思是這個心思,可說到他有什麼陰謀詭計的心思,倒也沒有,他就是一個老實人,這才會被鍾銘弘算計了。”
“真正說起來,他的家業是他祖輩留下來的,他祖輩是從商的,賺了很多錢,他本人卻不適合從商。”
“一個有很多錢,卻不適合從商的人,在他做生意的時候,就會被人惦記。”
“鍾銘弘看準了這個機會,就和他成為了合作伙伴。”
“起初是有賺錢的,最後則是一筆筆的糊塗賬,到頭來,他的家業沒了,便宜的是鍾銘弘。”
“本該家財萬貫的他,活到如今三十歲,就連娶過門的妻子也跑了,他本是個重感情的人,還真是有點慘,說到恨極鍾銘弘,是一點都不假。”
“也就是借這個機會,我做了件事情。”
“用我的名義,我讓別的女人和他睡了一覺。”
“那夜,和我談話的他喝醉了酒,並沒有發現掉包的事情。”
“事後,他和我保證了,會對我負責的,還說要娶我過門。”
“很明顯的,他是淪陷在感情裡了。
“我則給他提出了一個條件,他什麼時候能拿回屬於他的一切,我才會考慮這件事情。”
“屬於他的一切都被鍾銘弘奪走了,他想拿回,就需要想辦法去對付鍾銘弘,他也是在這樣做的,如今就是等著他的好訊息。”
說到這裡,孫秋盼的話才告一段落。
說完話的孫秋盼規規矩矩的站在扈四四面前。
這是一種下級對上級的表現。
之前,她是瓷器店的女夥計,扈四四是瓷器店的女掌櫃,彼此的關係就是下級對上級。
雖說,現在她是被交接給了孫幼娘,但這並沒有改變她對扈四四的態度。
“這件事情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她讓你這樣做的。”扈四四在看著孫幼娘,這話裡的她指的就是孫幼娘。
扈四四這話不見喜怒,但在孫秋盼聽來,這就是對自己的考察,要知道,自己可都是扈四四教出來的。
既然是考察,那麼就該如實說明。
孫秋盼:“幼娘小姐只是讓我去和這些人接觸,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機會,至於翁建柏的事情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是自己想出來的?很好”扈四四:“那我問你,你認為這人能相信的過嗎,就他對你說的話,和他要為你做的事情。”
孫秋盼:“我……自信有把握。”
扈四四:“你是一個聰明人,你竟說有把握,我相信你是有能力應對的,若是由於過於自信,而導致自己受傷了,我只能說你活該。”
孫秋盼:“我知道的。”
扈四四:“光從這件事情的手段來說,你確實是做了事情,但事情涉及到欺騙別人的感情,你有什麼樣的感想。”
孫秋盼沉默了一會,隨後直視著扈四四:“為了達到目的,我可以用盡一切的手段,我問心無愧。”
扈四四:“你就沒有羞恥心?”
“沒有。”
扈四四:“你就沒有覺得對不起別人。”
“沒有。”
若是一個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用盡手段,還問心無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