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姐甘願去給別人做奴婢,這是認真的嗎。
當看到小姐臉上的瘋狂時,厲懷瑾知道了,小姐是認真的。
小姐的病症又發作了。
這次是為了一個男人。
男人,本來一直都是小姐排斥的東西,可當小姐接受這個男人的時候,那就比什麼都來的無法控制。
這就是一種心病。
而這樣的一種心病,是別人治不了的。
自己能做的就是,小姐想要做什麼,就讓她去做什麼。
厲懷瑾:“要是小姐真想好了,老奴能做的就是支援小姐,老奴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但只要小姐需要的,老奴一定竭盡所能。”
“我說了,我要殺人。”楚蠻奴眼冒兇芒:“綠林盟那些人該死,組織起了那麼多人,生怕人不知道要幹嘛,已經有一個村子遭毒手了,這就是一道開胃菜,他們遲早會對南山村下手的,他們想對南山村下手,那就先把他們的手斬了。”
厲懷瑾這才知道楚蠻奴要殺的人是誰。
之前自己竟猜是對南山村動手,結果是反了過來,是要護著南山村。
只要瓦匪把綠林盟打散了,南山村自然就不會有事。
“本來,是想要問他用不用我幫忙,如今,就不用問了,我一個人就去把事情做了。”
“他竟對我沒興趣,指不定還懷疑我的決心,那我就用行動來證明。”
“興趣這件事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只要他知道我對他的付出,那麼,他是會被感動?還是會愧疚?”
“感動,多麼高尚的供養,愧疚,多麼廉價的施捨。”
“都無所謂的,要是他依舊無視我,大不了把我毀個體無完膚,好讓他看個盡興。”
一旁的厲懷瑾心裡忍不住嘆息。
對於現在楚蠻奴,感到意外嗎,也不算意外。
小姐發病起來就是這個樣子。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是為了一個男人發病。
“老奴明白小姐的意思了,老奴這就去把兄弟叫上。”
楚蠻奴卻舉手攔住了他,說道:“不,你還沒全明白。”
厲懷瑾帶著疑惑看著楚蠻奴,看到的是,楚蠻奴眼裡的通透。
這就讓厲懷瑾意外了,作為最親近的人,他了解小姐,若是小姐眼裡是通透的,那就是她最聰慧、最有想法的時候。
本來,小姐要是發病了,就只會按心情辦事,什麼都不想,這個時候,是看不到小姐聰慧的一面的。
厲懷瑾做了再三確定,小姐這個時候是真的在發病,可為什麼眼睛是通透的。
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這是一種矛盾。
在厲懷瑾眼裡,他彷彿看到兩個不同的楚蠻奴。
就和楚蠻奴的臉一樣,一面那麼的醜陋,一面那麼的美麗。
“綠林盟的事情,可以說是我的私事,但也不只是我的私事。”
“綠林盟的出現,何嘗不是瓦寨的威脅,只因在他們眼裡,瓦寨更難對付,他們才會拿南山村先開刀。”
“綠林盟是什麼,不過是個探路小卒,可若是放縱不管,以後瓦寨要面對的敵人就要多一個。”
“所以,最合適的時宜就是現在,大冬天的,就算有人想摻和,也不會真的願意勞於奔波,綠林盟剛成立,也是最薄弱的時候,而在外人看來,瓦寨剛受過大動亂,理應是修養生息,沒人會料到會在此時出擊,”
“明白了嗎,除去我的私事,這三個原因就是我動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