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上床睡覺,這個問題很嚴肅也很嚴重,這直接間接的影響了她迫切渴望成就這段和諧婚姻的美好願望。
每天夜裡,她都裝模作樣的在床邊地上鋪好毛毯放好枕頭和被子,假裝自己真的十分聽話,可一旦發覺賀東風已經入睡,她就立馬躡手躡腳的爬上床,地板再好不如床,能睡多久算多久,有時她醒的早,便自己再偷偷下床躺回地板上,有時東風醒的早,那就免不了被他一腳踹回地板上。
一天夜裡,元寶正打算洗澡,衣服褲子剛一脫,就在浴室裡尖叫起來。
賀東風正在望著窗外冷清的月光出神,聽到她的叫聲後,不緊不慢的走到浴室門口,招呼都沒打便伸手推開,眸中露出淡淡的疑問,“叫什麼?”
“叫……叫元寶……”元寶捧著衣服褲子愣愣的回答。
賀東風一挑眉,“廢話。”
元寶憋屈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說,“親戚來了……”
賀東風抬手看了眼腕錶,已經十點了,“什麼親戚?大半夜來找你幹什麼?親戚來了還在這傻站著,不趕快穿上衣服出門去接?”
元寶撓撓腦袋,尷尬道,“不是我家裡的親戚……”
“那是誰的親戚?”他掃了一眼她放在洗臉檯上的手機,“賀家的親戚?怎麼會通知到你那裡?”
“也不是賀家的親戚……”
賀東風不悅的皺起眉頭,“那到底是誰的親戚?”
“哎呀哎呀你這個木頭!是我的大姨媽!”元寶一咬牙吼出來。
賀東風被她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句,更加不悅了,“你喊什麼?是你姨媽又不是我姨媽。”
“你哪裡有姨媽啊!”
“我有,在美國。”
元寶默默的扶住牆面上的毛巾架,“那個,我的姨媽和你的姨媽不是一個姨媽,‘親戚’和‘大姨媽’對於女孩子來說,除了有親人的意思,還有……月經的意思。”
賀東風不說話了,直直的看了她半晌,轉身走出浴室,關上門。
月經就說月經,起那麼亂七八糟的名字幹什麼?再說她又不是人生第一次來月經,至於一驚一乍嗎?
元寶的內心十分哀傷,來月經,也就意味著她沒有懷孕,沒有懷孕,就意味著她還得想辦法把他撲倒,她連上床睡個覺都費勁,想把他撲倒又何其容易呢?撲倒老公之難,簡直難於上青天!
簡單衝了個熱水澡,元寶回到房間裡,趴在床邊杵著下巴看東風,“我問你個問題。”
賀東風翻身,不理。
元寶從床尾繞過去,繼續趴在他面前,“東風相公,我問你個問題。”
賀東風還要翻身,被她一把拉住,“我問你,你喜歡小孩子嘛?”
“??”
“你要喜歡,我給你生一個?”
“不喜歡。”
“不喜歡也沒辦法,早晚我們都是要生一個,或者生兩個三個四五個,七八九十……”
“醒醒。”他冷冰冰的提醒,“天黑了,不要做白日夢。”
“做夢要是能懷孕,那我天天就躺在床上做夢……”她長吁口氣,爬上床,把東風往裡面擠,“我跟你說,我來大姨……就是來月經了,家裡開著空調,我不能睡地板,睡地板容易受涼,受涼了我就會月經不調,月經不調就會影響我受孕,這個問題可嚴重了我跟你講。”
賀東風也受夠了每天都要把她從床上趕下去的這份罪,索性不理,離的遠遠的蓋上被,準備入睡,“閉嘴。”
“好的親,晚安親,明天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