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那天,班長給元寶打來電話,通知她參加班級集體聚會。
元寶結婚這事同學們是不知道的,大家只知道她請了長假,不是故意隱瞞,只是沒有一個時機來交代。
元寶很積極的答應,只要不在家憋著,讓她出去挑糞都行。
聚會定在晚上六點鐘,先吃飯後唱k,這個安排元寶很滿意,她自認為是個純吃貨加純麥霸。很久沒過唱k,想想都激動。
她又陷入了不知道該選哪套衣服好的難題裡,賀東風的意見永遠是襯衫牛仔褲,可是她喜歡裙子。
衣櫃裡每一件及膝以上的裙子都被他批評一番,這件顏色太醜,那件布料廉價,總而言之,沒有一件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喜歡女孩子穿長裙,像賀南羽長穿的那種裝扮,賀東風曾直白的對她交代過,可以賣弄風騷,多過分都可以,但只能面對他一個人,在別人面前,最好做永遠的路人甲。
她套上一身水藍色的過膝裙在鏡子前照了又照,買它的時候分外喜歡,掛了就好,感覺似乎又沒那麼好看了。
這就是女人啊,善變的女人。
她根本不需要新衣服,她只需要新的大衣櫃。
“誒!這件沒穿過!”她突然在衣櫃裡拎起一個大紙袋,這是賀東弋買給她的,回來就被她放進衣櫃,後來就忘記了。
賀東弋給她買的是一件純白色的蕾絲長裙,長度已經到了腳踝處,這個長度,複合賀東風的審美。
她找來剪刀剪吊牌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吊牌價格,瞬間頭皮就炸了,“這是幾個零?幾個?我是不是瞎了?一萬二?十二萬!!!”
她抱著衣服呼吸急促,十二萬?翻過來再看一眼,確實是十二萬。
“我的天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12萬塊一條的裙子!怎麼會有白痴花12萬買一條裙子!大哥不是天天喊著破產了嗎?他不是燒了十多個億嗎?怎麼還這麼敗家……”
賀東風不在房間,她像箇中邪了的村姑嘀嘀咕咕,看一眼吊牌驚歎一聲,反反覆覆無數次。
她抱著衣服衝下樓,乒乒乓乓的敲賀東弋的房門,等了半天,賀東弋才穿著睡袍睡眼惺忪的來開門。
元寶看了眼手邊,已經快吃午飯了,他居然還在睡覺。
賀東弋開啟房門後一句話沒說,揪著元寶的衣領一把將她拎門,隨後又把門關上。
元寶被嚇了一跳,看著半敞開的胸口,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小臉一抽,五官又要往一塊擠,“大哥……你咋這麼粗魯呢,你咋能揪你弟妹的衣領子呢,讓人看見多不好啊,不合規矩,你要說你沒起來我就不進來了,你看你這還半裸呢,就把我抓緊來,我可往歪了想了啊……”
賀東弋揉了揉自己雞窩一樣的腦袋,疲憊的好像徹夜狂歡了一般,單手撐著牆壁看她,“你說什麼呢?傻了吧唧的。”
“你別打我!不能打臉!我晚上還要出門呢!”
“我打過你嗎?”
“經常打。”她老老實實的點頭。
賀東弋皺眉,“有嗎?好像……打是親罵是愛,我這是喜歡你的提現,你看秦臻,我碰都不碰一手指頭。”他說完就捏了捏元寶的臉頰,“少吃點,瞧你最近胖的,臉都圓了,小心你東風相公嫌棄。”
元寶拍掉他的手掌,“不要動手動腳的,我怕你控制不住給我捏壞了,我嫩著呢!”
“找我幹嘛?”
“噢這個。”元寶把裙子舉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