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風和賀東弋一起拉住她的胳膊,東風問,“你去哪裡?房間在三樓。”
元寶倔驢似的甩開他們兩人,自己又步伐不穩,後腦勺直挺挺的撞在身後的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我還不知道房間在三樓,我識數呢!你真當我白痴啊?高考那會兒,我可是全市第276名,全校第24名,學校門口的大紅榜上可是有我的名字呢!”
她指了指賀東弋,“你高考上榜了嗎?”
“上了,比你差一點。”
“你呢?”她又指著賀東風問,“你上榜了嗎?”
“嗯。”他不鹹不淡的回應。
“多少名,有我學習好嗎?”她不依不饒的問。
賀東弋笑笑,“你找錯比較的人了元寶,你東風相公是理科狀元。”
元寶立刻面露花痴狀,“哇!相公好棒!”
賀東風雲淡風輕的勾住她的肩膀,“走吧,回去睡覺。”
“不去!”她推開東風,指著前方賀東弋的房間,眼前一陣陣天旋地轉,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上上廣技。
賀東弋饒有興趣的看她東倒西歪,笑道,“怎麼?今晚兒要跟我睡?”
“呸!”元寶不屑,“我要去報仇,我長這麼大,除了來大姨媽,還沒見過自己身上的血,你老婆就把我打得兩個孔往外噴血啊,噴了二斤多,我也去給她放放血。”
賀東弋懶得嘲笑她,長得和小矮瓜似的還是好戰分子,“你可想好了,你要去給秦臻放血,我們兩個不給你幫忙的。”
“不幫忙?”元寶仔細一想,他們倆都不幫忙,那指定是秦臻放自己的血,於是大度的一揮手,“算了,等我再練練,我先找軟柿子捏,放賀南羽的血吧!”
“這屋裡頭,只有你一個人是軟柿子。”賀東風不再任由她胡鬧,攔腰夾起就往樓上走。
這下元寶可不樂意了,堅決認為是他心疼賀南羽才不讓自己去和她拼命,趴在床上又哭又鬧,剛剛吹噓的好酒品這會兒已然消失殆盡,像個小瘋子一樣,非讓賀東風給她一個解釋,她怎麼就不能放賀南羽的血了?賀南羽還能給她穿小鞋呢!
喝醉的元寶胡攪蠻纏,可是,她的無理取鬧總帶著一絲絲撒嬌的味道,聽著又並不是很令人討厭,賀東風被她磨得失去了耐心,把她從地板上扯起來扔到床上,“好,你說你想怎麼對付賀南羽,我現在就下去做。”
“弄死她。”元寶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他也毫不猶豫的答應,轉身就要出門,元寶連滾帶爬的衝下床,本想抱住他的腰,因為步伐虛晃,一屁股坐在他腳邊,就順勢抱住他的大腿,仰起小小的腦袋望著他,“你會坐牢的。”
“我知道。”
“你弄死她你就再也沒有賀南羽了。”
“我知道。”
“你不心疼嗎?”
“不。”
“可是我不想你坐牢。”
賀東風蹲下來後才發現,想要與她平視,僅僅蹲下是不夠的,他把元寶抱回床上放好,親自動手脫掉她的襯衫牛仔褲,要給她套上睡衣,她執意不肯,他便作罷,“如果你是因為擔心賀南羽是會搶走你老公的女人,那麼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她不足為懼。”
元寶光溜溜的在床上打了滾,臉蛋兒壓在枕頭上像擠變形的麵包,“真的嗎?”
“嗯。”
她撥開纏在臉上的頭髮,雙眸水汪汪的,好像要哭,“我覺得好委屈。”
“為什麼?”
“因為所有事。”她沒出息的把臉埋在枕頭裡蹭了蹭,蹭掉了眼淚也蹭紅了子,“要是我沒嫁給你,就不會被人罵也不會被人打不會被人嫌棄,我媽都沒打過我罵過我,可是我要沒嫁給你,就不會認識你,不認識你,就不會喜歡你,不喜歡你,就不會知道,原來愛情這麼美好……”
東風解開兩顆襯衣紐扣,躺在她身邊,“我以後爭取,讓你不委屈。”
元寶已經很困了,她隔著休閒褲捏了捏賀東風的屁股,說,“本寶寶的……”
“嗯。”習慣了她總是毛手毛腳,他沒計較。
元寶的小手又來到他的腰上,摸索半天,小魚兒似的,直接滑進他的內褲裡,捂住他的下半身,迷迷糊糊的哼唧著宣佈,“本寶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