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酥垂死病中驚坐起,就見一個個悲傷的站在她床前,讓她恍惚中有一種自己要見佛祖的錯覺。
“這是怎麼了?”
鍾伯哭的最慘,近五十歲的小老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小郡主受苦了,老奴愧對王爺王妃!那天殺的賊子,將您接去宮中,卻如此虐待你!”
神醫站在一旁,也跟著嘆氣,小郡主雖然沒有病入膏肓,但要除了這病,也很難,稍有差池,小郡主便會紅顏早逝。
“郡主放心,您的身體無大礙,有我在,一定能保您平安!”
神醫沒有說出實情,內疚讓他跪了下來。
唐酥坐在床上,不明所以,她眨著溼潤的眼睛,一張漂亮的臉蛋依舊蒼白,但隨著她醒來,靈動的眼睛就像是給她注入了靈魂。
宗峫很早以前就見過這位小郡主,從前的她美則美矣,卻俗不可耐,然而不知何時,他的眼睛卻捨不得挪開。
“郡主,用膳嗎?”
他沒有多餘的話,與其在這豪言壯語,不如讓她多吃點,嗯,多吃一點,將小郡主養的肉乎乎地,至於剩下的……他會處理。
唐酥還真的餓了,她立刻點頭,又因為前不久剛昏迷,鍾伯都捨不得讓她下床。
“郡主,就在床上吃,不用拘泥那些禮儀,這裡就是您的家,您說了算。”
唐酥坐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宗峫就端著晚膳親自喂她。
如此自覺,唐酥反而不習慣了。
她惡毒人設還沒發揮呢!
“這是什麼?”
宗峫,“郡主剛醒,大夫說得吃一些清淡的。”
唐酥才不幹,她瞪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明明身形單薄纖細,爆發力卻很強,“滾滾滾,這種東西是人能吃的?是我盛王府沒錢了,還是我盛明月使喚不動人了?不會伺候,就滾遠點,換人來!”
自她回府以後鍾伯就一直在旁邊伺候著,聞言,非但沒覺得唐酥這話有哪裡不對,反而更心疼了。
小郡主脾氣暴,肯定是自小在宮裡受了委屈,這是偽裝!保護自己的偽裝!
唐酥要是知道鍾伯這樣想,一定會吐血,是她演的不夠惡毒嗎?為什麼宗峫表情都沒變,還繼續強硬地餵飯。
是的,強硬。
“郡主不吃,那我只好得罪了。”
唐酥都驚了,這傢伙有沒有階下囚的意識,他這樣會被打的啊!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說完,一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扣在自己的懷裡,突如其來的男性氣息,驚得唐酥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
宗峫將她懷抱在懷中,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拿著勺子往她嘴裡送。
這哪裡是餵飯,這是在強行塞飯啊!
一口又一口的清粥,有三分之一的湯水從她嘴邊滑下來,唐酥就沒這麼狼狽過,身上的衣裳也被湯水浸溼。
一頓飯她都沒嚐出味道,但詭異的是肚子倒有了幾分飽,如果不是滿身湯水,她或許會更開心。
宗峫速度很快,鍾伯看的又急又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