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的是好久不見。”
望著視線中，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俏臉，廖凡眼角溼潤，即便一直在壓抑情緒，可聲音還是免不了有些哽咽。
多少年了，他一直盼望著，能夠再看一眼唯一的親人。
可當這張臉真的浮現在眼前的時候，廖凡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千言萬語都堵在心頭，憋了許久，廖凡也只能吐出一聲木訥的問候，“小芸，你現在生活的還好嗎？”
“挺好的呀，學校裡環境不錯，除了天氣比較冷，就沒別的了。”
廖芸一臉奇怪，望著廖凡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睛，很好奇地走上來，把手伸過去摸他的臉，“哥，你怎麼好像剛哭過似的？”
“沒……風太大了，眼睛有點幹。”
廖凡觸電般後退了一步，極力避開妹妹的眼神，不自然地低咳一聲，“你現在快念大三了吧，以後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做醫生了，你難道忘了，我是臨床學的嗎？”
廖芸顯然沒有察覺到太多異樣，畢竟對她而言，兄妹倆也才分別了半個月而已，雖然偶爾也會想念一下自己這個蠢得像木頭一樣的親哥，但還不至於太激動。
只是，廖凡這副滄桑的面孔，多少還是讓廖芸感受到了一些疑惑，又隨口問道，
“哥，你這次怎麼怪怪的？好像比以前更笨了。”
“咳！”
廖凡低咳一聲，甩甩頭，又瞪了她一眼，虎著臉道，“哪有你這麼跟我說話的，小丫頭，你要造反了是不是？”
“哼，你本來就笨嘛！”
廖芸卻露出一副嬌蠻的樣子，絲毫不在意廖凡的責備。
兄妹倆的感情一直很好，自從父母離世之後，廖凡就一直透過打工的方式，為妹妹賺取學費。
對於親人的付出，廖芸自然看在眼裡，也從不擔心自己真的會惹他生氣。
“好了，真拿你沒辦法，我只是路過這裡，順便來看你一眼而已，既然你過得還不錯，那我就先走了。”
廖凡卻不太敢直面妹妹的目光，每次面對這張臉，總會聯想到上一世，她在自己的懷中停止呼吸的那一幕，自責、糾結，無數麻木而又負面的情緒，讓他心頭不斷泣血。
“這麼快就走了，真沒勁，我還以為你會給我帶點好吃的呢。”
廖芸當然不知道親哥在想什麼，只是刁蠻地撇了撇嘴，罵了句豬頭。
廖凡一愣，好似想到什麼，又忽然把腳步停下來。
廖芸卻回錯了意，趕緊吐著舌頭，俏皮地後退兩步，“好了，我道歉行了吧？不該罵你豬頭的。”
廖凡則是笑了笑，妹妹的口頭禪，在他聽來是如此親切，就算罵一萬句豬頭他都不可能生氣，只是把手伸進口袋，取出了一把鈔票，在廖芸錯愕的目光下，將這些錢全都塞進了她手中，
“哥這次來的倉促，沒給你準備禮物，這些錢你拿著，不用省，想怎麼花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