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白衣人在我手上畫了一個神秘兮兮的圖。
我正不知所措,他已經把手指向指著掛在竹子上的鬼嬰:「他一直跟著你,被我抓住了。」
「就拿它開刀祭旗吧!」
我猶豫了一下,可還是慢慢抬起手掌。
這鬼嬰固然可憐,可他已是陳昌明殺人的刀,殺了他,算是好事一件。
「嘭!」
我一掌下去,徑直打穿鬼心,其絲滑程度堪比鋼絲穿豆腐,絲毫不費力氣!
折磨我已久的鬼嬰,就這麼在我眼前化成一縷青煙。
這一掌,比金鐧還要強百倍!
「我勸你別高興太早。」白衣人在我背後冷聲提醒道:「給你這一手本事,是讓你能一心一意查蟒蛇!」
一時間,我竟不知是哭還是笑。
要說倒黴,可還憑空得了一手好功夫。
可若是偏偏又攤上這麼一個倒黴事兒!
「不要讓別人知道今天的事兒,誰知道,誰就得死。」
「從今天起,任何邪祟都不能傷你,你只管放開手腳!」
我還沒反應過來,已從夢中醒來。
我躺在床上喘著粗氣,一手扯開衣服,肩膀頭上的淤青在證明一件事。
剛剛的一切,確實不是做夢。
我起身把窗戶開啟,半夜微涼的空氣闖勁我鼻腔,我這才好過一些。
大蟒經我手得道,如今已有了人形,抓住他的難度並不小。
關鍵是,我根本不敢把這些事和牙叔講,連個能給我出主意的人都沒有。
哎。
我這輩子,註定坎坷不斷。
轉念一想,失去牙叔的庇護,未必是壞事,我總要一個人面對這些。
誰的成長,不都是生活所迫?
罷了!
好好睡一覺,老子明天還是小神仙!
次日起床,我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照常下樓和牙叔吃飯。
牙叔平時的胃口很好,可今天連半碗粥都沒喝下。
直到我放下筷子,他才開口問道:「你昨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