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包平安,能包我平安吧。
白天的時候,我這攤子一如既往的火爆,求卦問卜的接起長龍,其場面聲勢足以媲美小道觀的***。
然而,我總忍不住溜號,時不時地把目光看向左面的街口。
轉角處,會不會有個身穿蓑衣的怪人,正在暗中打量我?
這一天,一切都太平如初。
蓑衣人像一場夢似的,從未出現。
晚上清點一下,差不多一人能分五百塊。
這個數字算是我心驚膽戰的日子裡,唯一的慰藉。
可到了晚上,我硬是不敢睡。
我擔心,三色土擋不住白衣人,他還會無聲無息地出現。
可我越不想睡,睏意來的越兇猛。
夢裡,我又見到了他。
這次,依然是在竹林,只不過,我離他很近。
他低著頭,手裡捧著陶笛,吹著我聽不懂的音符。
陶笛這種樂器,聽起來應該是很悠揚,可從他嘴裡的飄出了的聲調,聽得我不寒而慄。
而那個鬼嬰,正被他吊在樹上,血淋淋的鞭子印赫然暴露在空氣中。
「嗖!」
我只覺得腳下一鬆,整個人被瞬間吊了在鬼嬰旁邊。
我很清晰地地感覺到腳踝上傳來的痛感。
一曲吹罷,白衣人緩緩抬起頭,他渾身上下都被白紗布包裹,只露出兩隻眼睛。
那眼睛炯炯有神,他看向我的一瞬間,我猛地顫抖了幾下。
上一次,我見到這個眼神,是老林的鷂鷹。
「想靠點破土就攔住我?」
這是他第一次張開,聲音很柔,我甚至分不出男女。
我被吊在竹子上,只覺得大腦充血,想說話都很困難。
就在這一瞬間,我身上像過電似的。
剛才,我疼了一下,現在我又感覺到了不適。
所以,這不是做夢!
白衣人盤著腿,兩眼盯著我:「你本來得了一場福分,可你偏偏作死!」
「如今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