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雨澤的神情是那麼地冷漠,冷漠地讓顧影歌幾乎嚇了一跳。
然而下一秒她就意識到了更加不對勁的事,為什麼蔡雨澤會出現在這裡?
自打從劇組離開以後,這位天王可謂是將脾氣耍到了極致,從來沒有和劇組有過任何一丁點聯絡,恨不得下一秒就消失在所有人視線之外,可是蔡雨澤沒有,他不僅回來了,還選擇了這一刻出現在顧影歌和年淵面前。
顧影歌還沒開口,年淵已經毫不在意地撥開顧影歌站在前面:“天王有什麼事,不妨出去和鄧導說,相信鄧導也等了天王很久。”
年淵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錐子戳在了蔡雨澤身上,蔡雨澤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我居然忘了,找路驍來,顯然是年淵你的本事。”
年淵不做聲地挑挑眉。
就算是又怎麼樣?又和你蔡雨澤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麼,在這之前,我一直認為我和你們不會有任何聯絡,我唱歌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蔡雨澤冷冷道。
顧影歌心底有點詫異,蔡雨澤這……是瘋了麼?
這說得都是什麼和什麼啊,簡直心疼。
然而蔡雨澤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想說的事情很簡單,呵,你們會為了今天所做的一切而後悔的。”
顧影歌沉默片刻,淡淡笑了:“蔡天王,是你自己選擇離開劇組的,沒有任何人逼迫你,現在才回來說這些,是不是稍微晚了點?”
“那段時間,鄧導一直在等你。”年淵淡淡道:“後來等不住了,才找來了路驍頂缺。”
如果要恨的話,請恨那個不務正業的自己。
地球沒有了任何一個人,都會一如既往地打轉。
見蔡雨澤離開,顧影歌方才笑了笑,轉身若無其事地去看禮服:“我記得這次是給冰凍症的募捐對吧?這件衣服怎麼樣?好像不會很過分。”
年淵笑了笑,跟過來參謀道:“還不錯,但是這件藍色上面的花朵設計不太合理。”
主辦方的要求是不太花哨,公司便拿來了四套禮服讓顧影歌挑選,顧影歌看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一件米白色的禮裙上,說什麼都轉不動目光了。
“這件是不錯,典雅大方,而且看起來會很顯腰身。”年淵讚揚道。
顧影歌笑著點頭:“我也覺得,不然就這件吧?”
“好。”年淵點點頭,敲定了衣服。
第二天白天,顧影歌的戲份依然不重,因為大部分對手戲都是和路驍在那七天裡面加班加點趕完了,現在反而閒的不得了。想了想,顧影歌拍好了戲,就跑去保姆車上窩著看日劇韓劇,一部部劇看過去,整個人都有點懶洋洋的。
年淵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顧影歌正趴在那裡一副薩摩耶的懶散表情:“嗯,怎麼了?”
“吃飯了。”年淵無奈。
“哦哦好的。”顧影歌一個骨碌爬起來,笑眯眯地接過來:“今天有人找我嗎?”
“你休假的時候,我一般都把手機放你旁邊,嗯?你開了靜音?”年淵微微一怔。
顧影歌看過去也被嚇了一跳:“五個未接來電,啊,羽塵的……”
年淵攤開雙手,識趣地放下了吃到一半的飯,出去了,順手拉走了一旁探頭探腦的凌源,特別識時務。
顧影歌笑了笑,撥了個電話回去,然而這一次,白羽塵始終沒有接聽。
有點疑惑地算了算時差,好像沒到睡覺的時間啊……想到這裡,顧影歌發了條簡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