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嚴令躺在地上狼狽地喘息著,白羽塵終於覺得心底那口氣出去了,他伸手遞給顧影歌:“走了。”
顧影歌卻是站在原地沒動,她看向痴笑著的嚴令,忍不住問道:“他會怎麼樣?”
白羽塵無所謂道:“他們的仇家都不少,送過去就當給我們添上一筆人情。”
顧影歌蹙蹙眉:“我有點不明白……”
“不明白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找上門嗎?”白羽塵笑。
顧影歌點點頭:“的確,如果他要逃,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時候。”
“在這之前我們沒有聽到他的任何訊息,而現在嚴令回來了,他甚至不介意被我們發現他的行蹤直接找上門來,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顧影歌沉默片刻,看向白羽塵:“他有恃無恐。”
“他手中有足夠的訊息,他認為我們會好奇的訊息。”白羽塵沉吟道。
“應該不是我們,是你。”顧影歌笑笑:“他剛剛所有的對話,全都是針對你一個人的。”
白羽塵淡淡笑了:“你這樣說的話,我忽然就明白了。”
顧影歌看他,就聽白羽塵笑道:“你認為如果你是金業的話,現在想要阻止天諭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顧影歌沉吟片刻,道:“內部瓦解?”
“對。”白羽塵點點頭,頗為讚賞道:“如果我是嚴令,現在來找我們唯一的可能只有一個。”
“他想要讓我們內部瓦解。”顧影歌篤定道。
白羽塵含笑:“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像是現在的嚴令,手頭也沒有太多籌碼,他打算用什麼來打動我?”
白羽塵如是說著,一邊對顧影歌道:“不管怎麼樣,先去看看路驍吧,我記憶中他很少生病吧?”
顧影歌點頭:“上次還是入院的那次。”
白羽塵伸手揉了一下顧影歌的頭髮:“我覺得我又要吃醋了。”
顧影歌白了白羽塵一眼,什麼都沒說。
倒是白羽塵唇角微微彎起,看起來心情頗佳的模樣。
路驍果然正在休息,見到顧影歌和白羽塵進來,路驍就有點無奈地笑了:“看得太緊了。”
年淵跟在後頭往裡走,一邊瞪了路驍一眼:“不看的緊一點,你是不是又打算去劇組了?”
“今天不是說戲麼,第一天就不去不太好。”路驍淡淡道。
其實這次的劇組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本來大傢俬底下關係就不太融洽,一點小事情都很可能被人惡意炒作,也正是因此,路驍在這方面相當謹小慎微。
年淵伸手去摸了一下路驍的頭,滿意道:“挺好的,退燒了。”
“嗯,已經沒事了,明天的定妝照肯定能趕上。”路驍笑笑,一邊對白羽塵道了聲謝
他知道那些醫術精湛的醫生,肯定是白羽塵的私人醫生。
白羽塵倒是好說好商量地應下了,心情有點好。
路驍看向年淵問道:“今天劇組沒出什麼事情吧?”
“沒,都挺好的。”年淵道。
路驍就笑笑:“看來是我多慮了。”
“怎麼了?”
“之前雜誌上面報道的都很誇張,我有點擔心而已。”路驍平靜道,一邊看向不遠處低聲和白羽塵說著話的顧影歌。
年淵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心底有點無奈,只好問道:“你生病的事情,和輕語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