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拍攝過去，凌嫣哭的妝都花了。
張導看著也有點煩，正常來講明星來上真人秀，多多少少都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哪裡有像是凌嫣這樣的，到了臨場才開始說這個不行那個不願意的，一眼看過去不知道是誰，還以為是什麼大牌。
張導被她鬧騰地都有點沒脾氣，散場的時候連點客套話都沒和她說，甚至沒說之後再合作。
到了顧影歌這裡，張導卻是停下了：“剛剛多虧你了。”
“沒有的事。”顧影歌含笑應下。
張導搖搖頭：“那一瞬間梁越都沒反應過來，不然就咬傷凌嫣了。”
直到現在想起來，張導都覺得心有餘悸，還好顧影歌反應極快，一下子用引誘棒將那隻小豹子帶走了，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後面那隻小豹子一副賴上了顧影歌的樣子，那個撒嬌賣萌的樣子如果放到了公眾面前，還不知道要被人怎麼喜歡。
顧影歌失笑：“我比較有動物緣。”
凌嫣咬住下唇，臉色依然有點蒼白：“謝謝影歌姐。”
“別客氣。”顧影歌平靜而溫和地笑著，任由記者拍了幾張照片。
她站在凌嫣的旁邊，凌嫣梨花帶雨地咬著下唇，眼睛亮亮地笑著，而顧影歌的旁邊，胡月月笑靨如花地捧著獎盃，特別不介意地站在兩人身後。
離開的時候，顧影歌看了一眼自己的保姆車，又數了數人數，為難道：“凌嫣，你的經紀人呢？”
“啊……”凌嫣尷尬地往前走了幾步，才停下：“好像出去了。”
“怎麼這個時候離開啊？都已經散了啊。”凌源意外道。
“是啊。”凌嫣只能硬著頭皮跟著顧影歌她們，心底多少也有點懊惱，如果不是剛剛經紀人偏說離開了自己就可以和顧影歌湊個近乎，她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這樣吧，你給她打個電話，不行的話我們分兩輛車回去。”顧影歌道。
胡月月想了想，忽然自告奮勇：“不然我送凌嫣？”
“你們兩個姑娘家互相送什麼？還怕不夠博人眼球啊？”顧影歌失笑。
凌嫣連忙去旁邊作勢打電話，不多時便回來了：“她電話撥不通。”
顧影歌不疑有他，點點頭應下：“好，那溫城你送送凌嫣。”
“沒問題。”溫城立時應下，給公司打了個電話，便彬彬有禮地停在了凌嫣旁邊：“淩小姐，等下公司會派車過來。”
“給你們添麻煩了。”凌嫣嘆氣。
顧影歌搖搖頭：“沒事，”她抬手看了一下時間：“抱歉，今天等下還有聚會，我要先走一步。”
“好的，那影歌姐再見。”胡月月也跟著揮手。
顧影歌猶豫了一下，道：“你和我來。”
“誒？”胡月月驚詫。
“朋友聚會而已，你來一起熟悉一下。”顧影歌若無其事道。
胡月月眼底掠過驚喜的光芒：“這樣不會很打擾嗎？”
“都是公司的人，你應該也認識。”顧影歌輕笑道。
“啊……”胡月月手足無措：“早知道我該穿的正式一點的。”
顧影歌也笑了：“沒事，運動裝也好，比較舒服隨意，反正都是朋友。”
胡月月頭都要垂到胸口了。
旁邊的凌嫣從來沒有任何一次像是現在這樣，感覺自己是如此地多餘。
“我……”凌嫣剛想開口，就見顧影歌他們一行人已經很是自然地和自己揮手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