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此地平靜，平靜地讓顧影城心底都有點著急。
這人怎麼能這樣呢？
換成任何一個旁人，明明應該死了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怎麼說也會有點擔憂或者恐慌或者欣喜若狂吧？顧影歌這樣的態度，讓顧影城徹徹底底摸不到頭緒了。
如果說曾經同意捧嚴令就是看到了他陰差陽錯和嚴磊很像的那張臉，那麼現在顧影城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一步棋，是不是想得太完美了？
顧影歌將茶杯放下，看了一下時間，嘆道：“抱歉，我明天還要拍戲，可能要先回去了。”
“嗯，快，找人送送。”顧影城心亂如麻，卻還是沒有失了風度。
顧影歌搖搖頭：“有人在外面等我呢。”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酒窩若隱若現的。
也是這話說的意味不明，顧影思一下就怔住了，輕笑問道：“誰啊？難不成還是那個白少？”
“怎麼能說還是呢？我們一直關係很好。”顧影歌靠近了一些，笑道。
她的笑容看起來很溫和很天真，不知道為什麼，顧影思卻總覺得顧影歌剛剛那個笑容帶著一點挑釁的味道。
顧影思怔了怔，搖頭：“呵……那一路順風吧。”
顧影歌走出去良久，顧影城方才拍了一下桌子。
似乎是被這動作嚇了一跳，嚴令小心翼翼地走過來：“顧總？”
“我不是什麼顧總。”顧影城顯然是心情不好，冷冷說完，方才意識到不對勁，卻也懶得和這個小演員解釋，只是道：“伺候好顧總。”
嚴令點點頭，心領神會地湊到了顧影思身旁。
顧影思對送上門來的嚴令絲毫沒有拒絕的想法，兩人很快糾纏到了一處。
顧影城眸子陳黯，臉色也不太好看，他打了幾個電話，不多時，便等到嚴令從房中出來，顧影城目光深邃地看了嚴令一眼：“你是不是挺喜歡顧影歌的？”
“嗯，我看過大明傳奇，拍的真好。”嚴令點頭。
顧影城懶洋洋地笑了一聲；“好什麼好，不過就是營銷手段好罷了。你喜歡那樣的，下次讓顧影思給你拍一部啊。”
這都是氣話，嚴令聽得出來，也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垂下眼去。
顧影城看著他這個樣子有點氣不過，用腳踢了踢嚴令：“你知道我給你看的材料吧？那個人，你以後形容舉止都模仿一點。”
“是。”嚴令點點頭。
他總是這樣子，低眉順眼的。
讓去伺候誰就去伺候誰，反正就是挺好捏的那種小生，臉也不錯，比那個嚴磊精緻不少。
顧影城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問道：“你是不是整過？”
顧影城看不到的地方，嚴令的眼底掠過一絲異樣，強笑道：“為了進娛樂圈，是多少動過刀子。”
“哦，沒事，倒是挺巧的。”顧影城一笑，點了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