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切塵埃落定,趙國朝堂決定休養生息之時,兩則訊息的傳來讓趙國朝堂再次陷入混亂。
這日太皇太后正在商討有關北境重建的事情,尚書檯尚書拿著一份奏報連滾帶爬的跑進來。
“啟稟太皇太后,濟西王,膠東王,東郡郡守稟報,東夷族叛亂,人數已多達二十萬。
目前叛軍已經攻克濟州全境以及徐州平安州部分地區,駐守東郡的兩萬備倭軍已經全軍覆沒,東郡十五萬廂軍只剩三萬,東郡岌岌可危。東郡郡守祈求朝廷發兵救援。”
聽完訊息,楚皓文屬實被震驚到了,堂堂一郡的正規軍,被一群蠻夷打成了這個樣子,實在太丟臉了。
太皇太后深深的嘆了口氣,抬眼看向底下的眾臣子試探性的問道“眾愛卿可由良策?”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開口,最終還是丞相蕭雲州站了出來。
“啟稟太皇太后,目前朝廷剛損失了幾十萬大軍,各地防務都是堪堪湊合,就連護衛京城的京營也只剩下了五千人,目前已經沒有軍隊可以抽調,並且處理完戰死士兵的撫卹問題,朝廷如今已經沒有錢了。”
蕭雲州說完之後,戶部尚書陳潤安站了出來稟報“啟奏太皇太后,截止昨日,朝廷還剩存銀六十五萬兩,僅僅能維持朝廷半月的開銷,此外,北郡風州發生地震,需要賑災銀兩一百萬,此事......”
陳潤安話還沒說完,承受不住了的太皇太后便暈倒在了桌子上,頓時間垂拱殿內亂成一團。
很快,太皇太后便被眾人送回到了長壽宮,楚皓文也站在一旁焦急的看著御醫給太皇太后把脈。
此刻的楚皓文心中思緒萬千,如果太皇太后在此刻一病不起,那將會使得這本就風雨飄搖的朝廷,面臨翻船的危機。
太皇太后是自己在這宮中唯一的一個依靠,如果她倒下自己日後在這宮中將寸步難行,甚至還會有喪命的危險。
看著身邊的大臣自己旁邊的慕容雪鳶,楚皓文眼神冷冽,心中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
如果太皇太后真的一病不起,自己便立馬帶著死士,以皇帝的身份命令禁軍將這些人誅殺在皇宮,他就不信了,他的父親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力量。
想到這裡楚皓文默默的向後退了一小步,又看了眼旁邊站著的太后,楚皓文盯著一旁的太醫眼神陰狠。
“朕告訴你們!太皇太后要是有一點事,你們所有人包括你們的九族都得死。”
此時的楚皓文渾身霸氣外露,言語之間漏出了滿滿的殺意,嚇得幾名太醫連連保證太皇太后不會有事。
站在一旁的太后慕容雪鳶看著霸氣外露的楚皓文,似乎看到了楚平哲的身影,這讓她感覺到了一絲的威脅,可轉頭便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楚皓文現在的樣子,只不過是一個害怕失去親人孩子的正常反應罷了。
經過了幾個時辰的等待,太皇太后終於睜開了眼“奶奶!你終於醒了!”見太皇太后醒來,楚皓文激動地上去抱著她不肯鬆手。
“好了,哀家沒事了。”看著抱著自己的楚皓文,太皇太后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
“自從您病了之後,陛下便一直守在您的床前不肯離開呢。”一旁的慕容雪鳶將煎好的藥端到太皇太后跟前,滿臉的笑容。
“母后過譽了,母后也在這裡陪伴了奶奶許久。”接過慕容雪鳶的藥,楚皓文也是一臉的笑容。
哎呀,真的是一副母慈子孝其樂融融的場景,
接過藥,太皇太后將其放在身邊的桌子上,對慕容雪鳶說到:“門口的大臣應該也等了好久了吧,太后,你去將他們叫進來。”
過了一會,幾名輔政大臣和六部尚書便進入了內殿之中。
見眾人到齊,太皇太后便向眾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諸位愛卿,哀家想了許久,覺得哀家已經年老體衰,無法再幫助皇帝處理朝政,所以,哀家決定即日起前往南山禮佛寺修養,朝堂一應事務均交由太后打理。”
此時,聽到此話眾人的表情,就如同那啞巴看美女一般,各個都是目瞪口呆一句話說不出來。
“太皇太后,這事可不是能開玩笑的。”
“太皇太后,您不要嚇我們。”
“是啊,您不在,這複雜的朝政臣妾怎麼能處理的完。”
慈寧宮內,眾人七嘴八舌的勸諫著太皇太后,這些人不論是從朝廷的角度考慮,還是從個人的利益角度出發,都不希望太皇太后遠離朝堂。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勸了,哀家已經老了,這些日子繁雜的朝政已經讓哀家感到疲憊了,哀家還想再多活幾年,難道你們想讓老太婆我早早的去見懷宗嗎?”
太皇太后拍了拍手,不難煩的看著眾人,說話間還不斷喘著粗氣,嚇得眾人也不敢再勸,生怕將人給氣走了。
“臣等謹遵太皇太后旨令。”無奈,眾人只能答應。
見眾人不在勸說,太皇太后的臉上才有了一絲笑意,隨即便將眾人趕走“好了,都退下吧。文兒,你留意下。”
回到福寧宮的慕容雪鳶連忙令人將自己的親信叫進了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