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華悄悄地靠近夏懷瑾,卻故意隔著一段距離,扶著樹就開始假裝嘔吐,動靜極大。
夏懷瑾自然不得不注意到一個做作狂吐的人,即便天黑,月光卻足夠明亮照耀他認出安容華。
安容華感受到背上輕拍的手掌,嘴角不自覺上揚,繼續幹嘔了幾聲。
“不能喝酒非要喝。”夏懷瑾滿腦子都是安容華與韓旻對飲的情形。
安容華一把抱住樹幹。向著夏懷瑾裝醉道:“酒逢知己千杯少!”
“看來你當真與那韓世子一拍即合,相逢恨晚。”夏懷瑾言語酸酸的。
“我好像聞到誰家醋罈子打翻了呢!”安容華嗅著氣味湊到夏懷瑾身邊。
“你喝的是酒,聞到的應當是酒味。”夏懷瑾扭過頭去。
“不一樣,我喝的是酒,你喝的是醋。“安容華眼裡燦若星辰。
“胡言亂語,本王看你真是醉了。”夏懷瑾冷傲否認。
“一點點,喝不多。”
“比起上次,確實不算多。”
夏懷瑾一言勾起安容華的心思,前一回的事確實尚未明瞭。
“對哦,上次,我到底有沒有對你做什麼,說什麼?”安容華即刻正經回來。
“你醉了,本王可沒醉,但本王可以拒絕你做什麼,卻阻止不了你說什麼。”夏懷瑾分明是一臉嚴肅地說,安容華卻想象萬千,“我真的想對你做什麼了嗎?那一定是因為我喝醉了才亂來的,沒有得逞吧?”
夏懷瑾無意引誘安容華胡亂猜想,即刻解釋:“醉得如同灘爛泥,除了癱在地上還能做什麼?”
“沒做什麼啊?”安容華驚而失落,又問,“那我說什麼了?”
夏懷瑾眼裡憶起,安容華當日所言一字一句他都銘記於心。
“沒什麼,一些胡話罷了。”夏懷瑾說道。
“胡話也是話吧?內容?”安容華切切計較。
“本王不記得了,反正與本王無關。”
“與你無關啊,那就無所謂了。”
安容華輕易放棄追問,既然無關夏懷瑾,對她而言便無所謂了。
“你與那韓世子……”夏懷瑾欲語還休。
安容華一朝他看去,夏懷瑾便更加心虛得躲避了目光。
“韓兄一表人才,氣宇軒昂,與我年紀相仿,興趣相投,無妻妾家室,有身份地位,確實很叫人滿意呢!”安容華語氣中簡直天花亂墜。
“本王必須提醒你,此番是為公主選駙馬,在此之前,你即便看上了哪位世子也不可擅自行動。“夏懷瑾威勢十足。
“為何不可,我谷女,還有什麼害怕的事,遇上喜歡的人不追求才是傻子……”安容華衝著夏懷瑾一句,“傻子!”
“你若敢徇私,本王便稟告皇上廢除你職務之便。”夏懷瑾威脅道。
“你這才叫以權謀私吧?”安容華質問,“王爺好奇怪啊,讓人家找一個年紀相仿志趣相投的是你,阻止人家和心儀的韓兄更進一步的也是你,你到底怎麼想的?”
夏懷瑾未能站定自己的位置,會因為安容華而搖擺不定,如她所言。
“本王醉了,說的胡話罷了。”夏懷瑾欲去,安容華卻心滿意足地跟了上去,“王爺今晚可留宿別院?”
“與你何干?”夏懷瑾腳步不停。
“我是甄南世子,來到陌生的地方在陌生的床鋪睡不慣,你可能為我解決一下?”
“不知本王該如何相助?”夏懷瑾停步認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