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如何?如何?
燈綵依舊,安容華眼中卻失去了光彩,原以為自己與夏秉良的關係已經日漸友善,不料他對此事的反應依舊無法接受。
安容華被夏秉良丟下了,她獨自一人走在行人寥寥的街頭巷末,不禁懷疑難道自己錯了,夏懷瑾的身邊,當真已經容不下自我了?
腳下熟記的路已通達到瑾王府,門衛也十分熟絡地打招呼。
“谷女姑娘回來了!”
“是啊。”
夏秉良無處訴說心事,便只能去找秦珂求一個讓自己心安理得的真相。
“秦母妃,父王是愛您的吧?”夏秉良迫切渴求答案地問道。
“良兒怎麼忽然問此事?”秦珂實在驚異。
“孩兒就是想知道,秦母妃與父王十多年的相守相依,不可能只是因為皇爺爺的賜婚吧!”
夏秉良無端的一言卻傷中了秦珂的心,彷彿提醒了她一個她不願接受的事實,僅僅是因為皇命不可違,她才與夏懷瑾做成了夫妻。
“今日你不是在書院參加詩燈大會嗎?到底發生了何事?”秦珂撇開了話題。
“孩兒只想知道,父王心愛之人是母妃你,而絕不是其他什麼女子!”
儘管夏秉良激動無比,秦珂又怎敢妄言胡說,低去了頭,悲傷而落寞。夏秉良不忍置信,然而秦珂的神情彷彿說明了一切,她自己豈能不知夏懷瑾對她這些年的感情究竟如何。
“不可能的,她那些胡言亂語,怎麼可能……”
夏秉良不得慰藉跑離了秦珂居院。
夏懷瑾更早地回了府,一直在房中,安容華那幾句詩詞反覆在眼裡浮現。他心亂了,分不清安容華和谷女,辨不明谷女存在的意義,她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像極了心念的往昔,為他帶來她的訊息,給了他一幕又一幕似曾相識的畫面,撩動了他絲絲縷縷的舊情。
夏懷瑾在紙上寫下四字:吾心懷瑾。
究竟是誰,是遠在花海的太后,還是近在眼前的谷女?
夏懷瑾決心去一探究竟,谷女到底為何而來?為誰而來?
安容華無法放心夏秉良,回來便去了他房中,從向古得知他去了秦珂處。
“還是一心向著秦珂。”安容華心中不可否認是失落的。
“世子回來了!”
向古跑了上去,安容華也轉過身來,夏秉良跑得氣喘吁吁,卻眼神堅定得分明。
“向古你先出去。”
夏秉良就站在洞門內,與安容華隔了一道庭院,堪比星河之闊。
“小良兒……”
“你閉嘴!”夏秉良喝止安容華,卻收起了所有怨氣與不滿,“若你說的是真的,若我父王看你如你看他,若你二人彼此有情,若真如此,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