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華的身份來歷被解釋傳播,最滿意此事的無非是鳳姨娘。
鳳姨娘和魏姨娘在春水亭閒來賞花餵魚,就此事論了起來。
“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女人,太后娘娘的宮女又如何?不也只是個賤婢!不過如今身份明瞭了也好,既是太后娘娘的人,也就不敢妄自對王爺有所企圖了。”鳳姨娘一掃而光對安容華的恐懼。
一經夏懷瑾的解釋,夏秉良對安容華的最後一絲顧慮也煙消雲散了,就連向古都在她面前理直氣壯了不少。
“原本還以為谷女會成為王府新的姨娘,實在不敢想象世子會與她作對到如何地步,如今不怕了!”向古和其他下人閒說道。
一個飛來橫“果”砸中向古的腦袋,他張望一瞧,對視到怒氣衝衝安容華的眼神的那一刻,仍然心中惶恐。
“我,我我不跟你們多說了,明日世子要入宮練習騎射,我得去準備了。”向古倉皇逃跑。
安容華耿耿於懷夏懷瑾的解釋,他們之間,何曾如此清清楚楚過。
“解釋,澄清,不過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一宮女,哀家可是堂堂正正的,太后娘娘啊!”
晚膳過後,夏秉良收拾出護甲和弈月*,滿心期待,明日就是他入宮練習騎射的日子了。
安容華也在意宮中的情況,想念皇帝兒子。
次日一早,安容華便堵在夏秉良房前,要與他一同入宮。
“皇兄允我入宮中校場練習騎射已是厚愛,帶上你,不合規矩。”夏秉良是拒絕的。
“怎麼不合規矩,我本來就……是宮女。”安容華理直氣壯。
“說來也是。”夏秉良提醒安容華,“不過你絕不能在宮中亂跑胡來,畢竟是暫時寄放在王府的……”
“行了我知道,宮中我比你待的久。”
宮中校場,地皮廣闊,裝置齊全。
御馬房的小太監引領夏秉良選馬,安容華便指道一匹紅棕馬說道:“赤駒溫順,就它吧。”
小太監望了一眼夏秉良,他便點頭同意了。
夏秉良在箭靶場練習騎射,安容華卻糾纏著小太監問東問西起來。
“皇上近日可好?”
“呃?”小太監莫名其妙。
“發什麼愣,不知如何回話嗎?”安容華嘆了一口氣,“這宮裡的規矩是該嚴立了。”
“奴才只是御馬場的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太監,難得面見聖顏。”小太監畏畏回話。
“也是。”安容華意識到自己關心則亂。
“皇上先前吩咐下來,今日瑾王世子入宮練習騎射,皇上提到過,待他下朝,便會來看世子。”小太監想到朝又說道。
“秉文心裡最看中兄弟情,他就是這樣。”安容華心中欣慰,卻又變了臉指責,“你可知不能輕易透露皇上行蹤,若是心懷不軌之人企圖不良,便會陷皇上於危境。”
“奴才知錯!”小太監迫於安容華的威懾力。
“今日饒你,我自然不是壞人,你可以放心與我說。”安容華又恢復平心對待。
“是。”
安容華靜靜等候,與兒子相依為命多年,母子之間的濃於水的親情豈能說放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