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詩體內的血蟲被取出後,意識便清醒了。
執法者上門時,她靜靜看著,卻什麼也沒說,因為她知道,沒有人可以治無用哥哥的罪。
雖然張無用一直沒有明確跟她說過自己真實身份,但是早在上次和謝豪的較量中,她隱約聽見過什麼修煉者之類的話。
結合張無用過往種種,不難猜到。
無用哥哥之所以敢不把別人放在眼裡,說到底,就是實力強。
方悅詩雖然是個剛上大學,心智比同齡人要幼稚的小女生,但是有一個道理,連她這個小女生都懂。
這個世界,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看似和諧,一切都在固有規則下面運轉。
對於大多數普通人來說,確實如此。
可是對於那些玩弄規則的人的而言,公平公正,在他們嘴裡就是諷刺和謊言,本質真相,比的還是拳頭,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
張無用的拳頭究竟有多硬,方悅詩不知道,但她知道,修煉者這個身份一拿出來,武盟絕對會被驚呆。
方敬儒、方卓宇同時愣住。
方卓宇懷疑道:“你說張先生是修煉者?女兒,你不會是病糊塗了吧?”
他們知道這個世界有修煉者存在,並且敬若神明。
可是,當得知自己身邊的人物是修煉者,依舊難以置信。
方悅詩認真道:“我沒有病糊塗,我很清醒,是上次我無意中聽到的,無用哥哥自己也是這個說的。”
方卓宇追問道:“他自己說的?什麼時候?”
“就是上次遇到蘇家派來的那個人,雖然當時我暈過去,但迷迷糊糊之間我聽到無用哥哥自己說的,那個壞蛋也是因為知道了無用哥哥的秘密,才會成那樣的。”方悅詩為證明自己沒用說謊,還原來但是的境況。
方敬儒父子這才想起來,原來她說的就是上次張無用抓住謝豪的事。
“哈哈哈,我早該想到事情是如此的啊!”
方敬儒忽然放聲大笑。
“想那王道長是何許人物,張兄弟是他的弟子,又豈是尋常之人,什麼武道宗師,根本就是對張兄弟都詆譭!”
明明是修煉者,居然被誤會成為武道宗師,這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可不就是對張無用的詆譭嗎?
片刻後,方敬儒止住笑聲,若有所思道:“現在就看武盟的造化了。”
方卓宇問道:“那我們還去戰區嗎?”
方敬儒思索了一會,搖頭道:“不去了,去武盟。”
“去武盟?”
“沒錯,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是要讓張兄弟看見我們是和他站在一起的,剛才我的表現,可能讓他失望了。”
之前秦淮說張無用殺了冀州王的徒弟,勸方敬儒與之劃清界限,方敬儒沉默了一會。
沉默,就是在斟酌利弊。
他怕張無用會多想。
所以決定去一趟武盟,親自跟那位盟主談談,也好讓張無用知道方家的立場,一直都很堅定,從來沒有因為懼怕冀州王而動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