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儒陷入深思。
秦淮話音剛落。
頓時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意,降臨在他身上。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道身影如寒風在執法者之間閃爍。
速度之快,猶如離弦之箭。
唰!
身影呼吸之間抵達在秦淮眼前,恐怖的殺氣籠罩全身,秦淮瞬間感覺墜入深不見底的冰窟之中。
驚慌失措下。
秦淮揮劍亂刺。
劍光肆虐。
很快酒吧出現在他眼前的人影撕碎。
然而,這只是一道殘影。
這道殘影,就是張無用,在秦淮揮劍的瞬間,便拉開了距離,此時正像看小丑表演一樣看著秦淮。
“秦大人!”
執法者們回過神來,見秦淮無事,重重鬆了一口氣,隨後緊緊護住秦淮,目光警惕的盯著張無用。
“你要幹什麼?”
秦淮驚魂未定,大聲喝道。
他剛才失態了。
生死關頭,沒有人能夠保持鎮定,流露出狼狽之相也很正常,可讓秦淮惱怒的是,方才張無用明明對他動了殺心,可又在關鍵時刻收手。
像是故意讓他在眾人面前丟臉,就為了看好戲一般。
秦淮怎能不氣?
張無用冷笑道:“你剛才也感受到我想殺你,假如我收手的速度慢一點,你覺得會是什麼結果?”
“哼,只怕我的劍會落在你的脖子上。”
秦淮不明白張無用為何會這樣問,但還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張無用點點頭,問道:“你剛才是不是想殺了我?”
“你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秦淮猛的皺眉。
他對張無用的廢話文學有些沒耐心了。
敵人的劍都要刺到自己的喉嚨了,這種情況下,反擊是潛意識,最好是趕在對方殺死自己之前,把對方殺死,這叫正當防衛。
張無用道:“我從不濫殺無辜,無論是什麼冀州王的弟子,還是林家,都是他們對我動殺心在先,我才出手殺了他們,我是為了自保。”
“就像你剛才那樣,不也一樣想要殺了我?只不過你實力不濟,殺不了我,否則現在我是不是躺在地上了?如果你殺了我,武盟會不會把你也當做罪犯?”
“我那是正當防衛!”
秦淮呵斥:“況且,你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做比較?你犯下的是滔天大罪,真以為憑藉這種理由就能開脫?”
張無用搖頭道:“你要是這麼想就錯了,我不是在找理由開脫,只是想告訴你,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可要是道理講不清楚,我不介意用自身實力,重新制定規則。”
所謂的規則,都是人制定的,強者制定規則,弱者服從規則,說到底,規則是給弱者制定的。
張無用沒有興趣去當制定規則的強者,可要是對方敢把這紅規則施加到他的頭上,他也不介意當一回規則制定者。
“你是喝多了假酒,在這胡說八道嗎?”
秦淮一臉嗤笑:“我承認你很強,很能打,可你懂不懂什麼叫雙拳難敵四手,出來混,是要看實力的。”
“你再能打又如何,你打得過一個武道宗師,十個呢?一百個呢?你不會以為憑你一個人,就能跟整個武盟對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