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宇怒不可遏,一手護住父親面前:“父親,萬萬不可聽信小人讒言,你是何等身份,豈可向賊人叩拜,大不了今天跟他拼了。”
方敬儒並未作答。
眼神掃過地上負傷的保鏢,除了那個通風報信的人,其他人都是因他而死。
橫七豎八的躺在這裡,讓他心情蒙上一層冰霜。
就算要跪,他方敬儒跪的也是這些無辜喪命的亡靈,而不是他蘇澤。
“好吧,我就隨你心願,希望你說話算話。”
方敬儒冷冷的看著蘇澤,將方卓宇推開,就要朝屍體的方向跪下去。
這時,張無用突然伸手扶住方敬儒的肩膀,將他要彎曲的雙腿提起來。
“方老將軍萬不可如此,你是華國重臣,國之柱石,怎能跪一個將死之人。”
蘇澤眼睛一瞪,“你說是誰是將死之人?”
“自然是說你,否則你以為說誰?”張無用無所謂的聳聳肩。
“呵呵,問就喜歡嘴硬的人。”
蘇澤不怒反笑,衝方敬儒喊道:“方老將軍,你看到了,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而是你這位朋友實在太不知好歹,這就怨不得我了。”
方敬儒急忙勸阻:“小兄弟,你這是何苦,快快去吧,不要管我了。”
話音剛落,
張無用的身影凌空騰起,呼吸之間便到蘇澤跟前,話不多說,一拳轟出,飛沙走石。
“找死!”
蘇澤也確非等閒之輩,竟然輕鬆躲過。
隨即右手一挽,短刀刺出,直攻張無用要害部位而去。
張無用沒有閃躲,直接一掌迎著刀鋒,將刀刃緊緊抓在手裡。
“呵呵,原來是個智.杖。”
蘇澤看著這一幕,止不住放聲大笑,因為他是第一次碰見這種用手掌硬接兵刃的,在他看來這不是智.障是什麼?
然而,蘇澤還沒得意完,眼神便被接下來的一幕的驚住。
只見張無用的手掌鬆開,那短刀竟猶如重新鍛造過,刀身被張無用生生捲成一個短棒。
沒等蘇澤多做反應,張無用一拳轟在蘇澤胸口。
“大宗師…”
蘇澤駭然的瞪著眼睛,嘴裡吐出最後三個字,身體一歪倒在地上,至死都沒合上眼。
這樣……就死了?
方敬儒父子愣在當地,直到張無用淡淡的問了一句:“就這?”
聽見他的聲音,方敬儒才回過神來。
方卓宇身體哆嗦,似乎想起什麼,看著身邊倒下的保鏢,這個人明明有實力,卻不第一時間站出來,而是冷眼看著他們喪命,此時回想起來,更是一臉憤怒。
張無用心知他在想什麼,淡然道:“並非是我見死不救,他們是你的保鏢,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沒有這個義務。我選擇也只是為了自證清白,懶得跟你多解釋而已。”
“你太沒有人性了。”
方卓宇語氣難言悲怒。
為了他自己的清白,不惜讓幾名保鏢付出生命代價,他這樣做與這死去的蘇澤有何不同。
“方卓宇,你犯什麼混?”
方敬儒一聲怒喝,訓斥道:“今天要不是張兄弟,我們都要葬身在這蘇家叛徒手裡,無用就了我們,你不思回報,盡然在這裡橫加指責,這是你的待人之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