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因這恨鐵不成鋼憤怒而屢次阻止他們父子的見面,也沒告訴過隴越他爸爸想來看他的事,是擔心孫子走兒子的老路,被愛情傷透。
但這並不代表,這孩子能這麼胡作非為!
他今天敢殺父,明天是不是就敢對自己動手了?就像他那個孿生哥哥一樣!
“董事長,彆氣壞了身子!”
韋恩見他身體顫得都快站不住,慌忙扶著老爺子讓他坐到一邊的沙發上,順了順他的氣。
“隴越,這次你是真的太過分了!就算你心裡有恨有怨,你也不能傷害你自己的親生父親!你的命是他給的,如今你卻反過來要殺他,那就是大逆不道!”
韋恩一邊擔心江樂天,一邊也忍不住斥責江隴越。
這孩子居然真能做出殺父這樣的事來!就算是敘楓少爺沒盡到責任,那他不認這個父親便也罷了,怎麼能動手害他呢!
“不用跟他廢話。我今天非要打死這個逆子!”
凌半夏趁著老爺子沒回來,便在他房裡進行了地毯式搜尋。
而且她留了個心眼,為了不讓爺爺發現東西被動過,凌半夏儘量不翻亂書籍檔案這些紙類的物品,拿起過一樣東西的話,把它放回原來的位置的同時也放成原來的樣子。
樓下,江隴越的雙手被繩子捆在一起放在了身前。他的身後,是一個黑衣保鏢拿著一條粗麻繩編織的長鞭,狠狠地朝著他的背上抽下。
鞭子在背上劃過長長的痕跡,力道十足,江隴越感覺五臟六腑都微微一震。
凌半夏還在繼續,在房間裡的書牆上,一本書一本書的翻過來。
有人會在書頁裡藏錢,那也應該會有人藏其它的什麼東西。
老爺子讓屋子裡二十多個黑衣保鏢輪流抽他一鞭,這樣便保證了所有人打他時的力氣,不至於讓一個人打到最後沒了力氣,打得輕下來。
江隴越捱了十幾下,已經難以忍受了,背上火辣辣的疼。溫熱的血液浸溼了衣服,汗液夾雜著幾絲血緩緩在肌膚上淌下。
都說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凌半夏沒找到收養證,卻在一本《你是人間四月天》裡,找到了一張泛黃的信紙。
看過上面的內容,不難猜出這是一首情詩,收信人是“樂山”。
樂山?是爺爺的哥哥江樂山嗎?就是戴倫爺爺?
再看落款人的名字——“憶慈”。
憶慈?這個名字很耳熟啊,好像在哪裡聽過?在哪裡呢?凌半夏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唔……”
打到三十幾下,仍然一點沒有停下的意思。
江隴越已經快抑制不住聲音,痛得要喊出來。
後背已如火燒,骨頭都像是要裂開來,很疼很疼。
凌半夏終於想起來了,憶慈,何憶慈,是江隴越和她說過的,他奶奶的名字。
江隴越的奶奶,怎麼會給江樂山爺爺寫情詩?他們之間有一段情嗎?
看這封信的時間,是1974年的6月30日,而凌半夏很清楚地記得,爸爸是出生在1973年的!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江奶奶揹著爺爺和他的兄長在一起?
凌半夏不敢妄自猜測了,心想著會不會找到別的什麼證據,於是繼續努力。
可能是被剛才那封信擾亂了心緒,凌半夏的舉止變得慌亂,不小心碰倒了一塊隔板上的一摞書。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沒太多時間去驚訝,趕緊把書撿起來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