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凌半夏也被他吵醒,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問道:
“嗯?你怎麼了?做噩夢了麼?”
聽見她的聲音,江隴越如夢初醒,轉頭望向凌半夏。
眼中的驚恐總算漸漸消失,變為喜悅和一縷縷溫暖的柔意。
他伸手便緊緊擁住她。
還好,她還在,她沒走,沒有離開。
他越摟越緊,生怕稍微鬆開,她就不見了。
“喂,我喘不過氣了。”
凌半夏咳了兩聲說。
她是真的快要感覺到窒息了,他抱得太緊。
聽她的聲音都快模糊,江隴越慌忙放開手。
“你這是怎麼了呀?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準備告訴我?”
凌半夏又咳了兩聲說道。
看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應該是做噩夢了。
都說幹多了壞事的人,才會常被噩夢驚醒呢。
“你也太自以為是了。”
江隴越哼一聲,躺了回去。
“那你別抱那麼緊啊!”
凌半夏“切”一聲,也躺了回去。
沉默了片刻後,江隴越先開的口:
“有想江晴希嗎?”
“你難道想嗎?”
凌半夏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夢見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會跟江晴希有關。
因為江隴越並不對不起那個女人。
“可能吧。”江隴越回答。
他並沒有心疼這個曾經的妹妹,徹底放下後,便沒什麼好懷念的。
只是覺得,自己真是有眼無珠,怎麼沒看出她這個人的本性,還傻傻的以為他只是單純的任性。
他一向自榜看人準認人清,可是……
看來五年前的自己,還真是被感情衝昏了頭腦,掩去了理智。
“那你後悔將她趕出去嗎?”凌半夏又問。
她還是不瞭解江隴越這點,他做事向來堅定狠絕,從不會後悔。
“不。”
“說實話,我以前還不覺得,但是現在知道她是肖成胤的女兒,我倒是覺得他們父女真是像。”
自己過得不好,就不許身邊的人過得好。就算是做了一件事後,會萬劫不復,也要拉一個人和自己一起。
就像是江晴希今晚做的事情,江隴越現在想,她的算盤肯定是:
如果真的能當上少夫人,將凌半夏取而代之,固然是再好不過;如果不能,也要用這件事毀掉自己毀掉江家。
這是嚴重的佔有慾和妒忌心導致,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
到最後她還不知錯,還要把一切歸結在別人身上,也因此送了命。可憐,可悲,也可笑。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剛才夢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