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我已經讓我爸找到了心臟科最好的醫生給她治療,但是因為病情惡化,而且沒有合適的器官可以移植。晚雪還是不行了。那天,醫生對我說,晚雪最多還能活一個月。晚雪出事的那天,是第二十五天。你說的沒錯!其實那五秒鐘,或許根本起不了什麼效果。”
“所以,就算晚雪沒有去那裡,她可能也活不過那天了……”
江隴越將目光轉向前方,一片白茫茫的燦爛陽光照在萬物上。
被他陷害,江隴越理應感覺憤怒才是,可不知為何,他此時非但沒有了一絲的怒火,反而心中愈發悲涼。
可能是,想起那個在如花凋零的可憐女孩。
那天,他不過是想利用這個女孩引凌半夏出來,伺機報復。
可是對她來說,卻可能是最後一次與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晚雪是因為看見那樣一幕受的刺激,所以我就把這件事怪在你的頭上。其實,晚雪明明已經提醒過我,不要怪你……”
上官航說著低下了頭,說到底,自己確實是把一條罪強加在了他身上。
就因為他是晚雪愛的人,就因為他並不愛晚雪。
可是,這一切不是他的錯,愛上誰,不愛誰,這是誰都難以控制的。
“如果我真的有過一絲想傷害晚雪的念頭,還不如早早的把她甩掉來得乾脆,你說呢?”江隴越反問,聲音不鹹不淡的。
他是不愛喬晚雪,但是也絕不會傷害這個深愛自己的女孩!
上官航或許也深知這點,垂著頭緘默不語。
“所以上官航,是你先陷我於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江隴越的這句話,讓上官航驚訝地轉頭望向他。
他並沒有騙自己的友情,只是早已經發現了這些,所以那天才會對自己說出這麼狠的話嗎?
江隴越轉身欲走,卻被上官航叫住:
“你不想知道害晚雪的人是誰嗎?”
“我心裡有數。”江隴越的目光中,閃出幾分恨意。
他既然已經想清楚了一切,又怎麼可能想不到,那個能親密到得到晚雪的出行資訊,而且還處心積慮想害她的人是誰!
對於那個人,他絕不會原諒,也會讓那個人得到懲罰。
“隴越!”
再次想動腳步時,上官航的聲音再次傳來。
他知道上官航想問什麼,是想問自己是不是真的從沒把他當作過朋友。
但是這個問題,江隴越不想多解釋什麼。
於是沒等上官航開口問,他便動身離開了。
司機開著黑紅色賓利,江隴越和凌半夏坐在後座。
剛才張西榆說是有事告了半天假,江隴越只得另找了一個司機來。
江隴越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將手肘拄著腦袋,抵著視窗,望著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和上官說了什麼?”凌半夏終於忍不住問道。
她雖然不清楚江隴越具體在想什麼,但能猜得到,肯定是有關他與上官剛才說的話。
於是,她就更好奇,他們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