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隴越說得清楚了些。
“你當你是狄仁傑我是李元芳啊？”
凌半夏開玩笑說。
網路上那句“元芳你怎麼看”可是很火的。
江隴越冷臉看著她。
大冬天的還講冷笑話，真的好嗎？
凌半夏看了看他的臉色，想笑又笑不出來。
“好了不開玩笑了，你不就是在想你外婆到底是不是自殺嗎？說實話，我看不像！”
“為什麼？”江隴越追問。
“有一幕我看得很清楚，她對你說了‘對不起’，還想去指一個地方，或是一個人，告訴你什麼事情。你說說，如果她上一秒還是瘋瘋癲癲的，卻在看見你後突然神志清楚了，準備交代給你什麼事。你是不是可以去申請醫學諾獎了？”
江隴越連連點頭，這下可以確定了：“有道理！所以我外婆絕對不是自殺的！”
可是，如果她不是自殺的，會是誰殺了她？爺爺坐在離她很遠的座位上，根本沒動過的樣子，韋恩站在爺爺身邊。肖成胤就更不用說了，他站得比爺爺都遠，離得最近的就是晴晴了，可是看她嚇的那樣子和平日裡那膽子，哪裡像是會殺人的。
慢著，誰說殺人一定就是故意的？法律上還有過失殺人罪呢！
凌半夏看見他眼神有變，勾了下唇說：“我來做個大膽的猜想，你外婆知道了那四個人其中一個人的什麼秘密，而這個秘密也和你有關，於是她就想去告訴你，卻被那個人阻止，兩個人在扭打的過程中，你的外婆不小心被他推得撞到了柱子。”
江隴越頓時魂不附體，臉色也突然泛白。
“所以，外婆臨走前想指的那個人，就是秘密的主人。而且其他三個人，也因為不可告人的目的，瞞著我事實的真相，這才謊稱，外婆是發病自殺。”
他的理智還在，智商也線上，順著凌半夏的猜想繼續說。
“如果真是這樣，最有可能的……”
“別說了！”
江隴越知道她想說誰，因為自己也想到了是那個人！
但是他不敢承認！於是打斷了她的話。
又一次，他被情感矇蔽了理智。
凌半夏也理解他的心情，便不再說話，而是躺回去了。
而江隴越，算是徹底沒了睡意。
他攥著被子，越揪越緊，手臂上青筋直暴。
翌日清晨。
凌半夏起床後，把房間裡的所有櫃子都翻了個遍，除了昨晚找到的那些貼身的和睡衣，就再沒找到一件自己的日常衣服。
她穿著睡衣跑到自己原來的房間，衣櫃是空的。
啊？衣服呢？
“淩小姐，少爺吩咐這裡要清理乾淨了！”
張西榆帶著幾個傭人到了門口，他們是聽了江隴越的吩咐來把這裡改造成儲物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