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直升機後,江隴越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發覺凌半夏的手凍得恍如結了一層霜冰。
“你這手是從冰窖裡拿出來的麼?真夠可以的!”
他一邊指責,一邊將她的雙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掌心間。
家裡有一位爺爺的私人中醫馮靖仁,已年過花甲,歲數比爺爺稍小一些,他給爺爺看病看了大半輩子,到了該退休的年齡也不離開。
昨天晚上爺爺到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所以等到今天早上,爺爺才派人去接了馮爺爺來到這裡。
剛到家,江隴越火急火燎地衝到老爺子的房外,門都忘記了敲就直接闖進去:
“爺爺,馮爺爺他在哪裡?”
江樂天都被他嚇到了,剛想好的棋子走勢的思路也被攪亂,於是忍不住加重了些口氣:
“你這孩子,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
“爺爺,我現在沒時間跟您多說,您快告訴我他在哪裡?”江隴越喘著粗氣,眉頭緊皺,一心想著凌半夏還躺在房間裡不知情況,就心急如焚。
“在這!”一位長者白鬍子的老人從浴室踱步而出,笑著問他,“怎麼了隴越?”
“馮爺爺,您快隨我來。”
江隴越帶著他就往自己的房間去。
因為爺爺的房間在三樓,自己的在二樓,加上馮靖仁是位老者,步履緩慢,還是費了分鐘。
跑進房裡,凌半夏躺在床上,額上沁滿冷汗,痛苦地蜷縮著身體。
“你怎麼樣?”江隴越跑到她身邊,著急地問道。
意識將近模糊了,看見他,凌半夏覺得是看見往日的墨玖。
那眉宇間皆是柔情,看著自己時目光充滿疼惜的墨玖。
“疼……”
疼得太厲害了,凌半夏的話語斷斷續續,也組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語氣裡帶著撒嬌,是因為看到自己這個溫暖的哥哥的緣故。
“來,讓我看看。”馮靖仁過去,拿起她的右手,把了把脈。
判斷出情況後,馮靖仁將她的手放回被子裡,聲音慈愛地說:“孩子,稍微再忍一會兒啊。”
馮靖仁起身離開。
眼皮很沉重,凌半夏覺得很累很累。
沒過多久,她沉沉地睡過去了。
“凌半夏!……”
江隴越剛坐回她身邊,便察覺到她已徹底沒了反應。
“看他這麼著急的樣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還在房間內與江樂天下棋的韋恩,想起剛才江隴越的慌張模樣,有些不太放心。
“別擔心,有馮靖仁在,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江樂天輕描淡寫地道,下了一步棋,一副漠不關己的模樣。
他倒不是不擔心這兩個孩子,只是對馮靖仁的醫術有信心。
那老夥計可是舉國聞名的德高望重的老中醫,他的醫術自己見識了這麼多年了,一點小傷小病,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再說了,要是半夏真的出了大問題,恐怕隴越也不會帶她回家而是奔市中心的醫院了。
所以沒什麼好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