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演技真不錯啊!在我面前凶神惡煞的,卻在一個陌生的小丫頭那裡這麼溫柔?可不可以別噁心人了?”
江隴越不知道為什麼,想起她對別人和對自己的態度就覺得氣,以至於現在說話不經過大腦了。
“江隴越,你是貴人多忘事,還是故意找我茬?不是你讓我照顧婉雪的麼?再說了,就算是真的噁心人,也噁心不著你吧?”凌半夏不用多思考就反擊了回去。
她話中的這個名字,雖然是另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的,卻仍然讓江隴越怔了怔神。
儘管只是神色上稍縱即逝的異樣,也被凌半夏敏銳的目光捕捉住,她問道:“怎麼?提起這個名字,你害怕了?”
江隴越迅速緩過神,反駁說:“晚雪是你害死的!”
聽到他這口氣,凌半夏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江隴越,說這話的時候你自己也沒底氣了啊。”
江隴越心裡咯噔一下,頓時語結。
明明是非常確定地覺得凌半夏才是害死晚雪的兇手的,可是現在,自己卻不敢再理直氣壯地再將其說出口。
特別是看著她這惡狠狠的眼神,裡面的那股冷肅和怨怒,那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恨意,他居然感覺到微微的恐懼……
這是心虛麼?
不!不可能!自己絕不會這樣的!
“晚雪到死都沒有怪過你,相反還覺得是她自己糾纏著你,害了你和別人的幸福,就是這樣一個善良又可憐的女孩,被你的一己之私和剛愎自用給害死。”
“夠了!”
江隴越的冷醇的聲音,壓得很低,蘊著一股難以想象的怒火。
“不夠!”
凌半夏的怒吼聲,在這空靈的山谷中迴盪……
她瞪著他,咬牙切齒地道:“想起你對晚雪做的事,我真覺得就算你被千刀萬剮,被萬箭穿心都不夠!”
突然,他的唇落了下來,正對準凌半夏的櫻唇。
凌半夏瞬間腦子空白一片,慌忙回過神想推開他,可是不敵江隴越的力氣,反倒被他箍得更緊。
直到最後被吻得險些窒息,江隴越才肯放過她。
凌半夏大口呼吸著空氣,抬手想給他一耳光,卻依然被江隴越禁錮住手腕。
她嫌惡地抽出手,用力擦去嘴上的痕跡。
四年前在酒店,自己的初吻被他奪了?自己的閨蜜也被他害死了。
現在,他又一次強吻。
凌半夏的簡直覺得自己的怒火和怨氣要直直地衝破身體,真想給這個男人一刀。
“既然如此,那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的罪孽是不是就會更大?”江隴越扯了扯嘴角,一個清冷的笑,魅惑而危險。
“和你在一起?做夢!”
瞪著他,凌半夏的牙齒緊緊咬著唇,咬得下唇很快顯白。
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只剩江隴越,自己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是麼?那我們就試試看!”
他這自信而淡然的模樣,對於凌半夏來說,真是厭惡得不得了。
“江隴越,你還是這麼自以為是。我不是晚雪,不會那麼傻!”
說罷,凌半夏狠狠推開他,側身離開了。